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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有教室、接待室和小賣鋪。小賣鋪的燈箱就掛在樓牌匾的旁邊,破損不堪。每到颳風天,燈箱裡的鐵皮就會“嘩啦嘩啦”作響,彷彿隨時會被刮下來一樣。
爬上六樓,站在陽臺上,費長樂向下眺望。
陽臺的四周有著半米的防護欄,防止學生髮生意外。
原星球上是沒有這麼高的建築的,費長樂很享受這種極目遠眺的視野,如站在山峰頂一般。從黑色的普通雙肩書包側包中取出了煙和塑膠打火機,黑色的書包上標著一個已經面目全非的商標:adidaa。一看就是個拙劣的仿製包,原身體主人曾經無數次將仿造的字母商標在牆上來回的摩擦。
現在的費長樂卻不在乎,比起古代的絲織品,這個包的材質顯然更耐用。
煙這種東西他是沒接觸過的,在原主人的腦海中會浮現出:放鬆、飄然等等的一系列詞語。
按照手指熟悉的自我反應點燃了香菸,輕輕的吸上一口。帶有獨特氣味的白色煙霧慢慢的被收納進身體中,在肺中流連後,剩餘的煙霧被吐了出來。
費長樂敏銳的身體第一時間反映給大腦,這個東西對身體有害。但身體中強大的能量隨著兩次呼吸就可以將毒素全部清空。
腦中片刻的麻痺,這樣的感覺,費長樂不討厭,況且對他的身體構不成傷害,也就任之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
隨著“生命之紋”的覺醒,身體的五覺也就更加的敏銳。仔細聆聽,整棟樓中細微的聲響都可以察覺的到。
因此,當有人走向天台時,費長樂就發覺了。
上來的這個人,是身體原主人唯一的,可以被稱為朋友的人。
由於性格過於陰沉冷漠,整個班級裡,願意和費長樂交流的,只有他的同桌,張強。
張強的牙齒長得極其難看,就像胡亂擺放的鵝卵石一般。女生看到後都會厭惡的皺皺眉,然後快步走開,再悄悄的議論。或許說嘲笑更為合適。
可張強天生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即使家裡人在他20歲時強行給他戴上了牙套。他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牙齒有需要矯正的地方。
張強家裡的經濟狀況是很優越的,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公司職員。在L市有一棟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一輛二十萬左右的車。從吃到穿從來沒有費過腦筋,也許是性格互補的原因,即使張強在男生圈裡的人緣很好,但最要好的還是費長樂。
或許是費長樂可以堅持聽他侃侃而談且不會厭煩。
“給我來一根。”
費長樂把煙盒開啟衝向張強,張強抽出一根,從費長樂手裡拿過打火機點上。
張強上身穿著一件傑克瓊斯的格子襯衫,裡面是白色的體恤,□是裡維斯的牛仔褲。一米八的身高,普通的短髮下是飽滿的額頭,只要忽略那一口造型各異的被牙套禁錮的牙齒,張強還是一個很棒的帥小夥的。
“今天第一節是什麼課啊?”
費長樂想了一下:“基礎日語。”
費長樂今天上身穿了一件奶奶親手織的黑色薄毛衣,袖口領口已經有了些線球。□穿著一條黑色的廉價運動褲。原身體主人每當看到張強光鮮的穿著後都會感到強烈的自卑感,微微的弓起身子。
費長樂挺直腰板,抬起左腿,拽了拽有些短的褲腿,吸了口煙,對張強道:“你知道哪裡可以有……打工的活計嗎?”
憑費長樂多年看人的直覺,張強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大大咧咧毫無心機。甚至沒有發現原本的費長樂每次見到他都會存在的深深的自卑感。
張強蹲在地上,把掛在肩上的大包取下,從混亂的東西里尋找十一長假前見了最後一面的日語書,聽到費長樂的話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