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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對著旁邊的下人喊道:「愣著幹什麼,快去找大夫。」說完便在旁人的幫襯下,抱著父親回到了他的房間。
陶夫人此時也是在旁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不知道怎麼辦,只會拉著陶玉林的衣袖,叫著:「老爺,老爺。」中途偶爾停下,抬頭看著陶憲之,似乎是想確認什麼,但是陶憲之始終不語,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死死盯著自己躺在床上的父親。
好在大夫來的快,過來診斷之後,讓他們不要擔心,只是氣急攻心罷了。開了個調養的方子,讓他們熬了給陶玉林餵下去,不消一個時辰,人就能醒過來。
陶憲之謝過大夫,又讓人跟著大夫去抓藥。
好在陶玉林沒過多久,果真是醒過來了。不過看著陶憲之的表情像是見了仇人,忿恨地喊了一聲:「逆子。」
陶憲之不反駁他父親,而是將藥碗端了過來,想讓父親將藥喝下去。藥碗還沒到陶玉林跟前,便被他掙扎著打翻了。陶玉林表情痛苦,躺在床上,翻了半邊身子起來,一手指著他,問道:「逆子,你到底,你到底做了什麼?」
陶憲之將地上的碎瓷片撿起來,對旁邊的下人說道:「再去熬一碗過來。」之後才擦了擦手,對著陶父說道:「如父親所見,我不太適合朝堂,便問皇上尋了個輕鬆的差事。」
陶父聽到這話差點沒有一口氣背過去,連連擺手,讓他滾。
陶憲之不想父親太激動,說了句:「父親好生將藥吃了,兒子認錯,自己領了家法就去祠堂裡跪著。」
說完這話,陶憲之徑直去了祠堂,請家法。
陶憲之在這家中的地位那是僅次於陶玉林的,如今陶玉林躺在病床上,陶憲之自己出來請家法,手持藤鞭的下人站在陶家祖宗牌位跟前,是動都不敢動。
陶憲之狠絕地說了一句:「打。」
那下人還是不敢動,顫顫巍巍說:「少爺,不如問問老爺的意思。」
「這家中,如今我是做不了主了怎麼?你若是不打,便去帳房支兩個月工錢,我陶家不請這樣不聽主子話的人。」陶憲之跪在蒲團上,挺直了自己的脊樑。
那下人猶豫半天,終於一鞭子抽到了陶憲之的背上。陶憲之吃痛,卻強行咬著自己的嘴唇,不出聲。
五十鞭子,什麼概念呢?陶家家法向來嚴,小時候陶憲之犯錯,騙了夫子,陶玉林打了他五鞭子,便幾乎要去了他半條命的。所以當陶夫人知道陶憲之自己請了五十鞭的家法時,大哭著跑到了祠堂,撲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叫著:「別打了,別打了。你爹已經倒下了,你這樣,是要把自己打死嗎?」
陶憲之聽著自己娘親的哭喊,心中內疚不已,卻還是硬挺著,對周圍的人道:「將夫人拉開,繼續。」
陶夫人大叫:「誰敢,都給我滾出去。」陶夫人蹲在陶憲之旁邊,痛心地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我是做了什麼孽。你個孽障,明明知道你父親的脾氣,何苦做這些來折磨人?」
「是兒子的錯。」陶憲之努力忍著的那些個內疚,在此刻決堤了。「是兒子對不起二老。」
母子兩人抱頭哭到了一起。
陶憲之是愧疚的。他母親一共就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倒是天資聰慧,可惜早夭了。陶玉林年輕時候倒是也想過再要個兒子,可是像中了什麼詛咒一般,陶憲之之後的,都是女兒。好在陶憲之自己爭氣,從小便展露出了幾分才氣,還被皇帝看中,選進宮中,給大皇子做了伴讀。陶憲之身上幾乎承載了陶玉林所有的希望,而他的希望,就在今日,被自己親手扼殺了。
陶憲之想,自己若是父親,怕是恨不得親手殺了這樣的孽障。
這件事情之後,陶相便一蹶不振,好幾日都稱病不上朝。而陶憲之要嫁與英王做王妃的訊息,也一夕之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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