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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這兩日在那冷水池子裡泡著能沒事?」景文昊壓根兒聽不進去,只覺著黎晰實在太慘,自己竟然沒能保護好他。
正巧宮女過來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景文昊就著被子,把黎晰抱到了淨房。
兩人坐於浴桶內,景文昊解了黎晰的頭髮,仔細幫他洗了一遍。中途黎晰覺著癢癢,打了個噴嚏,景文昊便皺了眉頭,道:「一定是感染風寒了。」
黎晰身上還留著昨夜的那些個痕跡,就這麼被景文昊自習清洗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很。可是任由黎晰怎麼說他要自己來,景文昊都不肯,邊洗還邊問著他,身上可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說著待會兒太醫過來了,要好好給黎晰看看。好不容易洗完了,景文昊用大毛巾將人擦乾,幫人穿上衣服,自己換好衣服之後,才又抱著人回到床上。
景文昊將黎晰小心安置在床上,用被子把人緊緊裹住,黎晰連隻手都伸不出來,只能無奈地看著過度緊張的景文昊,然後安慰自己,皇上這是為了自己好。
「皇上,柳太醫到了。」芝玲進來通傳。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柳太醫今日眼皮一直跳,他就覺著這哪個宮裡可能要出事兒,萬萬沒想到是皇后殿中。
「快給皇后診脈,他方才泡了涼水,怕是感染了風寒。」景文昊真是緊張的不行,他就怕黎晰生病。
柳太醫知道景文昊緊張黎晰,便不拘那麼多虛禮,趕緊過去診脈了。
柳太醫一手搭上黎晰的手,然後表情就開始變化,先是明顯鬆了口氣,因為黎晰脈象沉穩,並未感染風寒,然後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緊緊皺起了眉頭。
「皇后能否換隻手。」柳太醫心中疑惑,提了個要求。
黎晰不知何事,只能伸出另一隻手,柳太醫摸了脈之後,神色更加奇怪了。
「到底如何?皇后他可是身子有什麼事?」景文昊見著柳太醫半天都診不好這個脈,頓時慌了。
柳太醫收回手,跟景文昊說了句:「此事事關重大,臣請會診。」
景文昊聽到這話,幾乎快嚇瘋了,厲聲道:「到底何事?半個月前你來診脈不都說皇后好好的嗎?怎麼如今要會診了?」
「回皇上,皇后身子確實沒有大礙,只是,只是。」柳太醫吞吞吐吐。
「只是什麼?」景文昊的臉已經黑了。
「只是好像有喜了。臣從未摸過男子的喜脈,所以不能確定,請會診。」
景文昊聽著這話,愣住了,有喜了?雖說上一世他們便有過孩子,這一世他也確實很想跟黎晰有孩子,但是真真聽到這話的時候,景文昊覺著自己還是暈了。
然而比起景文昊的滿心歡喜,黎晰卻是一臉震驚,有喜?大齊自建朝以來,男子產子的例子並不是沒有,不過是少之又少,因為能生子的那些個氏族,曾經遭到過一次大屠殺,能夠活下來的是少之又少。黎晰倒是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一門竟是能生子的麼?到了近年來,男子所建立的權威越來越明顯的時候,連男妻這都已經很少了。願意雌伏在男子身下的人越來越少,願意娶個男子的則更少,彷彿所有人都覺得男子都應該建功立業。
「皇上,皇上。」柳太醫見著兩人都已經呆了,只好適時提醒。
「快,快去將太醫院的太醫們都給朕叫來。」景文昊被柳太醫喊的回過神來,拂了袖子,示意柳太醫先出去。
「黎晰,你,你怎麼樣?」景文昊看著黎晰,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你,感覺怎麼樣?可有什麼怪異的感覺麼?」
黎晰搖搖頭,真要說有什麼異樣的話,那定時心中的異樣遠遠超過了身體了。他是男子,他還懷孕了,景文昊能接受麼?這天下間的人又能接受麼?會不會有人說他是怪物,會不會有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