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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大都算是在景文昊意料之中了,反倒是安永侯府上的情景讓景文昊有些意外。
本以為安永侯作為這一府中的頂樑柱,這一病府中定會打亂,結果到了才發現,這府中非但沒亂,反而井井有條,連下人們行事都是中規中矩。
「參見皇上,皇后。今日皇上突然造訪,家中雜亂,來不及準備接待,怠慢之處,請皇上恕罪。」出來相迎的是安永侯長子,劉進。
「朕不過是出來看看你父親,不必拘於禮數,安永侯可還好?」景文昊免了劉進的禮讓他站起來回話。
「家父昨夜隨柳太醫回來之後狀態一直不太好,瘋瘋癲癲的,間歇著發熱。臣將其困於後院中,派了專人守著,讓他不至於傷人。」劉進回答。
「朕想要見見安永侯,你看現在可方便?」
「皇上,這,家父情況不穩定,臣怕父親冒犯了皇上聖體,臣擔待不起。」劉進微微向後一退,做了個拜謝的姿勢,「皇上能派柳太醫過來,已是家父的榮耀,家父若是有幸能逃過此劫,必定感念皇上恩德。」
「無需多言,朕今日特地帶了人來診治你的父親,你帶路就好。」景文昊見著劉進那身上的迂腐勁兒跟他的老爹安永侯如出一轍,便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劉進也只能帶著景文昊一行人去了後院。
為了以防萬一,進那院子前,劉進讓人拿來了面巾遮臉,景文昊接過面巾,先給身邊的黎晰繫好了,再由著宮人給他繫上了。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柳太醫見著來人,趕緊從椅子上起來問安。
「柳太醫,安永侯現在情況如何了?」景文昊見著躺著床上的安永侯,不過幾日,人就瘦了一圈,想來這差事定不是什麼好做的。
「回皇上,安永侯的病症臣從未見過,眼下只能照著疫症的表徵下了藥去。方才安永侯又不清醒了,臣給他下了藥,將他藥暈了。但是這症究竟是什麼如何治,臣確實毫無頭緒,還請皇上給臣些時間。」柳太醫回話時心中有些忐忑。
景文昊並未回話,反倒是一旁的黎晰給了景文昊一個眼神,景文昊便開口,道:「劉進,帶著你的人先下去,朕要與柳太醫單獨討論安永侯的病情。」
「皇上,這,這恐怕不妥,若是父親醒來,又瘋了,再傷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劉進在一旁著急。
「朕都不怕,你怕什麼?放心,就算是安永侯真的傷了朕,朕也不會降罪。朕只是想單獨看看,你且帶著人出去,人太多反而不利於病情的恢復。」景文昊也不發火,只是照著黎晰的意思,說了這些。
劉進無法,也只能帶著人出去了,只留下柳太醫跟著皇帝在屋內。
「皇上,臣想給安永侯診脈。」多餘的人一走,黎晰便向景文昊請命。
「想去便去,今日本來就是帶你來看的,哪裡用得著跟我交代。不過小心些,我在你旁邊幫你看著。」景文昊隨著黎晰走到安永侯床邊,留下一邊的柳太醫呆若木雞,說好的詢問病情呢?害得他還想了好半天要怎麼回答。
黎晰拉過安永侯一隻手,摸著脈思忖了片刻,又分別檢查了安永侯的手臂,牙齒,眼睛,胸口跟耳後。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麼?」景文昊怕安永侯突然醒過來會發瘋,在黎晰的檢查過程中,一直按著安永侯。
「確實是中毒了,慢性毒用量過大,要他命的人看來很急。」黎晰退下來,走到柳太醫跟前,問道:「柳太醫昨日開的藥中可有藩瀉葉跟黃蓮?」
柳太醫略一思索,答道:「正是,昨日剛剛接到安永侯的時候,侯爺正發著熱,就連開了兩個散熱的方子。今日倒是散了熱,卻是已經失心瘋了,臣也不知如何。皇后方才說的中毒又是什麼意思?」
黎晰微微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