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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心疼。連剛剛自己將外套遞給他時,意外發現他的手在輕輕顫抖。
來報案的熱心少年在派出所慘死,而兇手卻因為證據不足得以逍遙法外。遇見這種事誰能不難過?自己本該飛翔的青春卻意外結束在十七歲,連同鬱日那段遺失的記憶一起埋入了那刺眼的血泊中。
蘇唐伸出溫熱的掌心蓋住自己的臉,溫熱卻有些刺痛,這種情緒很難說明。
不過……等事情結束以後,自己也該來籌備籌備迎娶土地婆的事情了!想著人高馬大的恩公嬌滴滴的坐在紅木大床上等著自己那個畫面,蘇唐一掃剛剛陰鬱,整張臉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
窗外的景色又刷刷地向後飛馳,蘇唐的思緒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隱約間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小童吃力的捧著以大簍玉牌走了進來,蘇唐驚訝的發現,黃衣小童的身高不高看起來就像是兩三歲的小孩,但臉上卻有著一髯銀白色的大鬍子,顯得異常滑稽。
寬大的鬍子遮去了大半個臉,可除了白鬍子之外,臉上竟沒有一絲皺紋,甚至可以說是光滑細緻,一雙靈巧卻又帶著幾分世故的小眼,總讓蘇唐想起「賊眼」這兩個字。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小孩子?這又是哪裡?恩公呢?」蘇唐疑惑的想,兩眼須臾沒有離開過小童的身上。
黃衣小童將玉牌放在燒紅的暖爐上,還不忘細心的翻面,就像在烤肉一樣。
蘇唐好奇的蹲在小童身邊,眼巴巴的問:「這是在做什麼?」
小童沒答話,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般,持續專注的翻動著手上的玉牌。
蘇唐蹲了會兒發現小童沒有搭理他,只能眼巴巴的湊過去看,竟意外的看見玉牌的樣式有點熟悉,上頭似乎還寫著什麼字,仔細一看發現上頭居然寫著自己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
蘇唐拿起一旁的火鉗指著小童說:「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予玉牌上會有我的名字?說~」
小童還是沒搭理蘇唐,只是忙著添了幾根柴火。
蘇唐氣極了,撇下累贅的火鉗,伸手要搶過玉牌,忽然平整的地板居然多出了一個大洞,蘇唐還來不及大叫就掉了下去。
「啊~」閉上眼,蘇唐眼前閃過鬱日那張總是被他氣得扭曲的臉,隱約聽見鬱日喚他的聲音。啊~頭怎麼好暈!渾身輕飄飄的蘇唐勉強睜開眼,才發現天已大亮,車子也停在一棟獨門別墅前。
鬱日地來了一條溼毛巾,一面幫還沒從夢魘中清醒的蘇唐擦臉,一面關心的問:「做惡夢了?」
「嗯!」蘇唐點點頭,他的心還在砰砰的跳著呢!那白鬍子小童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看過,那個地方似乎有些眼熟,難道……這不是夢?
「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像你們這種沒水準的鄉巴佬就不適合追星這種需要高智商的活動。」 對於自己居然只能在外面看針孔偷拍的畫面,痞子男說起話來都帶了一股酸味。蹬了蹬光可鑑人的皮鞋,攏了攏騷包立起衣領,同時抬頭望了眼別墅二樓窗子那盞還亮著的陽臺燈。
「燈怎麼不關呢?」痞子男有些不悅,眼睛裡閃過一道凜冽的光,邁開步子。
到了約定時間,兩個小影迷就懷著興奮的心情按下羅娜小姐別墅的電鈴。
別墅富有濃濃的日式風情,小庭院裡頭佈置著日式枯山水造景,兩層樓的小別墅,色調穩重典雅內斂,跟舞臺上給人活潑開朗印象的羅娜小姐形成極大反差。看得出來羅娜小姐對居家要求很高。
「怎麼沒人開門?」蘇唐試著推了推鑲銅邊的木門,門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推開了。
「怎麼回事?」這下兩人全都笑不出來了。蘇唐翻手按住腰間一把防身用的匕首,雖然刀子連蘋果都切不下去,但刀刃白光閃閃,至少看起來氣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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