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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那不是找罵呢嗎?
飯桌上,三個人都喝了酒。
社長是個酒鬼,總是要找這樣或者那樣的藉口來乾杯。
一共就三個人還能喝得這麼樂,藍天真是服了他。
仲斯選以前說過,他不會喝酒。
這句話總算不是說謊。
剛喝了沒幾杯,仲斯選的臉就微微地紅了。
再幾杯之後,連脖子都開始泛紅。
之後他就一直這樣,眼神有些迷離有些發愣,大多數時候不說話。
有種特別乖的夢遊感。
藍天看著這樣的仲斯選,想;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他,心思是不是仍然那麼活絡?
又過了一會兒,藍天要去廁所了。
把酒撒出去,肚子裡頓時舒服很多。
推開小茅坑的門出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仲斯選也洗手間裡。
“藍天……”,仲斯選說:“找到你了。”
“幹嗎啊……”,藍天並不想跟這人再有什麼牽扯。
他覺得自己腦子笨。
和仲斯選交往的時候,主動權是完全不在自己手裡的。
“藍天”,仲斯選好像覺得有些熱,伸手把襯衫的扣子解掉兩顆。
露出點若隱若現的春色。
藍天不想看,但總也控制不了,總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以前,有個大色狼曾經對藍天說過,歐美的女人呢,如果想表現自己很性感,就會穿的很少。中國的女人呢,如果想表現得很性感,就會來點隱隱約約。在旗袍上開個岔,讓男人看來看去就是很不清楚……
藍天覺得好像不只是女人,男人也一樣。
至少自己就很吃這一套。
現在他就有點被勾引,想要再多看見一點。
“藍天……”,仲斯選說話的腔調好像也帶著醉意。
他一手攬過藍天的腦袋,把自己的前額碰在藍天的腦瓜上,向下垂著眼睛,那樣子要多勾人有多勾人:“是我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
“啊?”
藍天的腦袋瞬間就全亂了。
他做夢都沒想過仲斯選會跟自己道歉。
事實上,有的時候,他的確會做這樣那樣的夢。
比如前幾天吧,他就夢見他家鄉的城市內散播著一種殺傷力非常強的病毒,叫做“快樂病毒”,染上它的人會感覺非常舒暢,大笑不止,越笑越厲害,最後窒息而亡。這種病毒可以透過接觸傳染,血液傳染,空氣傳染……等等等等一切途徑進行傳播,並且沒有任何的治療方法。沒過幾天,城市裡就有一半人感染了這種病毒。為了切斷傳染源,市政府組織了一隻小分隊,叫做“快樂突擊隊”,藍天擔任隊長,隊員分別是趙石、群總監、涼麵社長、Kate……等人。他們的任務就是遊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只要看到笑個不停的人就將其收押。有一天,藍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看見了仲斯選。仲斯選又是溫柔地走過來,然後突然伸出手對著藍天的手背就是一頓猛尅,把藍天的防護手套弄破後,又在他手上狠狠地劃出一道口子。說時遲那時快,藍天立刻感到一陣喜悅竄上心頭。他悲哀地想:完了,我染上病毒了……Kate看到藍天大笑,便要過來將其收押。藍天連忙擺手,說:“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起了鄭前講的一個笑話……”
這個夢自然是很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藍天就是覺得那種感覺很真實。
仲斯選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樂,又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絕望。
不同的只是在現實中,這兩種感覺是有先後順序的。
“……藍天?”
仲斯選抬起頭,問:“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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