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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稍微想到過我嗎?我是蕪菁,我是蕪菁啊!”顫抖的嘴唇,他依然透過唇間的震動分辨出那想要表達的話語——
沒有,一次也沒有,就算你要跟我聊什麼前塵往事,也只會造成我的困擾,我已經不是麒麟了。
但是,上輩子死前見到的最後一人,他還有印象。
“那麼,我們做朋友好不好?”一邊說他一邊拉起女人的手,看起來那麼的溫柔。
把她帶到旁邊的咖啡廳坐下,這是流星街唯一的咖啡廳,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出名的不是咖啡,而是群毆和毒品交易、
“女孩子要笑起來才漂亮。”他撫摸上女孩子的臉,“來,笑一個。”
在哭腫了的臉上,他感受到一個微笑。
“很美。”他讚美。
儘管我看不到。
“我知道你1996年就會死,我就在那裡啊,可是我救不了你——對不起,哦,對不起。”她的嘴開開合合,他忍不住一顫,比他想象的更加震撼——夢,那個關於死亡的夢,那個訴說“你已經死了”的哀慼聲音。
“是席巴做的,我教出來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啊,傻瓜,你應該一早將我殺掉。
“現在,我真的感謝神……”
世界沒有神的,十二國裡那高高在上的天帝,我終其一生都不得一見,就算現在這個世界有神,也不會是我的朋友。
這一刻我確定,我的夢終將成真,我看到的血與火,生與死,最終會一一出現,而我的雕蟲小技如何抗過必然到來的傷疼?
擁有摘取星星的能力,是因為腳下已經是白骨累累屍橫遍野,就像踩死一隻螞蟻,把未來的陰影除去吧……
………
亞修把我帶到的地方,是一家妓院——也許他以為一無所長的我這樣才能活的更好?老鴇開始厲聲警告我,如果不聽話總能把我整的跪地求饒滿地打滾,然後她看到了懸賞,我立馬變得奇貨可居,那個懸賞者是元老會副會長的兒子,而且懸賞單上表明“不得傷害”,她甚至把她的房間讓給我,只是在門上加了三道黃銅鎖,接下來她知道那個懸賞者已經死了,我又成了燙手山芋。
我坐在搖椅上側耳傾聽,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聽力有多好:
“給毒死的,絕對是被那個啞巴毒死的。”沙啞的嗓子,一定是老鴇。
“交給副會長怎麼樣?如果要復仇,交給他最好。”大嗓門,是她老公。
“會長和副會長一直不合,也許交給會長更有利?”
“她到底值多少?”
“和她本人一樣重的鈔票,低於這個數不能交人。”
“那就把她再喂肥點!對了,把她賣進來的瞎子有什麼來頭?”轉為憂心忡忡的聲音,“我總覺得這姑娘眼熟。”
“他沒收錢,是不是相好的?要麼就是同夥……”
吵吧吵吧,花的時間越長越好——見到亞修之後,彷彿了了樁心願,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其實,再過段時間我也要離開這個獵人世界,有些事情可以慢點想,也許我只是想暫時讓腦袋空一下——妓院其實挺不錯的,屋頂有瓦鍋裡有飯,有吃有喝有床休息,夫復何求,還有床板搖曳姑娘的尖叫男人的笑罵惱人的音樂當消遣,我並不認為這是個壞地方。
在我還有一天就能恢復聲音的時候,鐵門被猛然踢開,一雙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飛坦!
他來妓院幹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問的很蠢,總不會來吟詩作對風雅一下。
把我的貞操獻給飛坦?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我沒有喘氣,甚至沒有猶豫,伸手丟擲了腦後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