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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準到時依依惜別難捨難離,再有人忍不住掉了金豆,那憑白給人看了笑話去,當初茹葉聽了這話最不以為然,還強撐著嚷嚷的跟那人辯了幾句,可等那人一上馬,那倔強的孩子就自己轉過身揹著人抹眼睛去了,那孩子嘴硬著不承認自己捨不得那人,可卻又要蕈香安慰了好幾日才勉強吃得下東西。
從那人走了以後,他們這幾個人便日日的盼訊息,原本以為至多隻要等那院子裡的樹葉全都黃了,那人也就該回來了,可誰也沒想到,等到院子裡最後一片樹葉也禁不住冷風的吹襲,從枝頭上孤零零的落下來,那人卻好像是泥牛入了大海一般,百等不回,剛開始月總管那邊還會不時有些斷續的訊息傳回來,但等一入了冬季,關於那人的訊息就再也沒有半點,王府裡的運作雖然一切如常,但他卻總覺得心裡莫名的感覺不安,後來聽說蕈香那一段時間也總是莫名的心悸,府裡還為此給他請過幾回大夫,茹葉那孩子每次見了他也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是不是也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偶爾他們三個人實在熬不住了聚在一起,想說說那人的事可不知為什麼坐在了一起卻又都只是各自神容慘淡的發呆,這樣的日子熬過了一個多月,才終於又從臉色終於好轉起來的月總管那裡得到了那人已到了鳳棲邊境,因為之前路遇大雪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後來他們幾個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終於盼到了那人快要回來的訊息,閉閉眼,雖然知道那人回來,還帶回了他們不想見的人,可,相思入骨,那滋味又是幾個人能受得了的?
他心裡只盼那個人回來,站在他面前對他笑笑,即便以後對他的寵少了幾分……少了幾分……他……也……唔……
他不願不願不願!
春航被自己心裡突然響起的巨大聲音嚇驚了驚,呆怔了半晌,才漸漸頹然的低下頭,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心裡彷彿熔漿一般噴薄出巨大酸澀的人會是他自己。
低了頭,春航望著自己又酸又漲的胸口悲喜不定的發著怔,他剛才那念頭,分明不是個識大體的大家公子該有的想法,那人出去,雖然名義只是去迎接若狹前來和親的皇子,可暗地裡誰都明白王上叫那人去接,就是已把那皇子許給她了,不管那皇子是美是醜,是高是低,都已是那人的人了,可一番漫長的日子等待下來,他,還有那兩個人,卻誰的心裡也都不願乾脆的承認,承認……以後分享那人濃得足以讓人浸溺而死的柔情的又多一人……
他……就是不願承認!
他不只一次的在暗地裡想過,若是那人只是簡單的去出了公差該有多好?那人若只是簡單的去出公差,他們幾個聚在一起還可以說些猜測那人現在在做什麼之類的閒話,可如今那人出去卻是為了……卻是為了……難不成他們幾個坐在一起要猜那個人已經帶著那個若狹皇子到了哪裡,要猜她們……是不是情投意合……?
更何況……那人……除了那位若狹皇子,聽說還一路小心的護回來一個……唔……
心神不寧的胡思亂想了一陣,春航看到蕈香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回了來,知道茹葉那邊的倔強勁兒還沒過,兩個人相對無語的乾坐了一陣,僕役過來過好幾次,說的不是那人已護著若狹皇子入了朝,就是王上見了那人大喜,賞賜了乾玉宮大宴,再不就是王上在宴上親口把那若狹皇子賜給了那人做瑞王正夫,還有……
“你也吃點兒東西吧……”蕈香望著低著頭,把手裡的茶杯攥得死死的春航,嘴裡訥訥的唸了一句,眼瞧著那人一張如玉般的俊臉在聽到王上賜瑞王爺與若狹皇子定婚時彷彿遭到重擊般的一下失了血色,他心裡還真是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果然連像春航這般溫文有禮,悉知進退的大家公子也會因為那人的事而失了常態,就連他自己聽到那人那事兒也是……更何況是茹葉和春航了?
“我……不餓。”面色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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