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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微笑道:“姑娘過獎了,在下這點兒微末功夫,哪裡算得上高強。”木婉清厲聲道:“為什麼?”東方不敗不解道:“什麼為什麼?”木婉清道:“為什麼你在昨天傍晚我們談話之際,裝作不會武功來騙我?”說著右臂微抬,對準了她。東方不敗道:“我哪有,是姑娘你自己誤會了,說在下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木婉清怒道:“你當時沒反駁就是存心隱瞞,就是要騙我!說,你和那段譽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不給我解釋清楚,小心我袖中短箭立時取你性命。”
東方不敗這才明白木婉清為何將右臂對著她,原來木婉清用以殺了多人的短箭,是從袖中射出來的。
東方不敗道:“我何必騙你?又能有什麼目的?木姑娘,你現在身上有傷,還需好生靜養,千萬動不得怒啊!”木婉清被東方不敗這一提醒,才又感到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隨即又氣又急,喘息道:“你……你見到我背上肌膚了?你……你在我背上敷藥了?”東方不敗道:“是啊,我為你敷上了本門的金創妙藥。”
木婉清道:“你過來,扶我一扶。”東方不敗道:“好!你原不該說這許多話,進洞多歇一會,待傷好些了,我再陪你躲開對頭。”說著走過去扶她,手掌尚未碰到她手臂,突然間感到左頰邊疾風驟起,連忙往後一退。原來木婉清雖在重傷之餘,仍想出手扇東方不敗一記耳光,力道還極沉重,卻哪能扇得到?
東方不敗向後退了一丈有餘,冷冷地道:“你幹嗎打我?”木婉清怒道:“大膽小賊,你……你竟敢碰我身上肌膚,竟敢……竟敢偷看我的背脊……”急怒之下,登時暈倒,橫斜在地。
東方不敗一驚,忙搶過去扶起。只見她背脊上又有大量血水滲出,適才她出掌打人,使力大了,還扇了個空,本在慢慢收口的傷處復又破裂。
東方不敗一怔:“木姑娘以為我是一個男子,怪我不該碰她身上肌膚,但若不救,她勢必失血過多而死。事已如此,只好從權,最多不過以後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女兒身罷了。”從袖中抽出一方手巾,給她擦去傷口四周的血漬,但見她肌膚晶瑩如玉,皓白如雪,更聞到陣陣幽香。身為女子的東方不敗本就不在意這些,只是又捏碎了一枚藥丸,敷上木婉清的傷口,喃喃地道:“你的背脊我看是看了,但那又如何?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讓你也看看我的背脊?也許你還覺得比你的還好看呢!哼哼。”然後將其抱回洞中,輕輕放下,讓她斜靠在一塊大石之上。
這一次木婉清不久便即醒轉,一睜眼,便向東方不敗惡狠狠地瞪視。木婉清道:“你……你又……”覺到背上傷口處陣陣清涼,知東方不敗又為自己敷上了新藥。東方不敗道:“我不能見死不救。”木婉清不住喘氣,沒力氣說話。
東方不敗聽到左首淙淙水聲,走將過去,見是一條清澈山溪。於是從自己坐騎的馬鞍旁提過一隻牛皮袋子,拔去塞子,洗淨了雙手,俯下身去喝了幾口,然後接了一袋清水,走到木婉清身邊,道:“來,喝水吧!”木婉清微一遲疑,流了這許多血後,委實口渴得厲害,於是接過袋子,揭起面幕一角,露出嘴來。
其時rì方正中,明亮的陽光射進洞裡,照在她下半張臉上。她下頦尖尖,臉色白膩,一如其背,光滑晶瑩,果然如段譽先前的戲言,連半粒小麻子也沒有。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兩排細細的牙齒便如碎玉一般,這時溪水已從袋口不住流下,濺得木婉清半邊臉上都是水點,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
木婉清喝完了那一大袋溪水,方始解渴。
東方不敗踱步到洞外張望,見四周的山頂上居然站著七八名漢子,各持弓箭,監視著下方。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