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老二和抱著女兒的二姐夫則站在略往後一些中間偏左的位置。
而道士,則是在前排不遠處的大樹底下和一個嬌小的粉衣女子說著什麼。那個姑娘犯花一眼就認了出來——就是上次和道士親親我我的那個。
犯花行動快過思想,笨拙的跳下石頭就奔那棵大樹而去。這次道士不是背對她了,而是那個姑娘……
犯花走近才看清楚那個從來沒看清楚過的髮髻——這哪是什麼姑娘,分明是個有夫之婦。心中埋怨起來:你一個嫁了人的穿的那麼粉嫩幹嘛啊,騙人!
道士遠遠的看見犯花,挺高興的衝她擺手叫她過去。犯花看見他招呼,反倒不樂意過去了,蹭了兩步就打退堂鼓,腳尖在地上蹭了蹭打主意要掉頭回去。道士見此更急切的叫她,叫的附近的人都看她,還很好心的招呼她道:有人在叫她。
犯花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過去,來來回回的瞟著道士和有夫之婦,不怎麼友好。
有夫之婦被犯花看得有些畏縮,道士也察覺到,直言不諱的指出:“命犯桃花,你那個眼神可不怎麼善良。”
犯花白了他一眼:“哼,我的眼神一直這麼善良,你有意見?”
道士哪還敢有意見,識時務的搖頭。
這邊正說著,那邊縣太爺壓軸而來,同時壓軸的還有個穿著打扮都很得體的姑娘,看氣派,應該非富即貴——真正的富貴小姐。只見富貴小姐和縣太爺略顯親熱的坐在最前排——這就是地位高的好處啊,像這種時候,不用佔位好位置都得給他們留著。
所謂潛規則啊,潛規則啊,自古就有的友愛的潛規則。
那一對郎才女貌坐的是怡然自得,可把犯花氣得夠嗆:你倆相好就相好,這麼大庭廣眾的給誰看?分明是氣我嘛。氣我還不算,還當著全鎮的面做給我看……還說什麼娶我,還給我什麼新的定情物,還說什麼這次是你定我,明明已經和別人出雙入對了。全是騙人的鬼話!騙人!騙子!
雖然犯花聽了道士的讒言一怒把定情物還給了縣太爺,其實這舉動就跟跟小女兒耍性子沒什麼分別。更何況之前還有縣太爺的退婚,犯花更覺得沒什麼,是你欠我的,還我一次怎麼了。誰知道縣太爺居然順水推舟真的找別人去了。犯花真是有苦說不出,既後悔當時氣盛,又氣縣太爺過分。
道士小心翼翼的觀察犯花的臉色,估計再幾個數的工夫,她就會暴跳如雷的去掐縣太爺的脖子,先下手為強的把犯花扯過去按在樹上。
果然,道士去按她的同時,她就張牙舞爪的衝著縣太爺的方向要衝過去。但是道士力氣更大,按住犯花道:“你再掙扎我就把你綁樹上。”
犯花不再掙扎,只是很委屈、很委屈的看著他,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憑什麼你們都欺負我,為什麼都欺負我……”
道士驚恐了一下,手足無措的看向一邊一直靜默無言的有夫之婦,求助的做著手勢。這麼一鬆手,犯花乾脆蹲了下去,抱著膝蓋低聲抽泣。
此時戲已開場,婉轉的唱詞蓋過一切,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戲臺上,沒有人注意到樹下還有一個哭泣的犯花。
全苦丁鎮誰不知道犯花這點事,有夫之婦本來不想插嘴的,可是見道士急的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完全不知道這個時侯該哄著,無可奈何的只得趟這趟渾水,蹲下來拍拍犯花的肩膀:“你別太難過,男人花心總是有的,縣太爺看起來也不是個長情的,你不嫁他說不定還會更好……”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個時侯該怎麼來勸,她是個寡婦,不是棄婦,很沒經驗。
道士東張西望的瞧著,也沒管此寡婦說了什麼,當看見一個神色匆忙、還揹著工具的瓦匠在空無一人的街對面趕過來的時候,一指寡婦:“這裡不用你管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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