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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是常勝將軍,但此番出征,朕不是讓你去打勝仗的,是為了日後能一舉收服北漠打下基礎。此戰便是讓他們下了一個城池也無妨,但第一,要嚴守底線,第二,朕要你以你之才,最大程度地護將士們周全。”
“末將接旨。”徐子陵叩首。
“此後襄親王會率軍前去支援,朕也會下一道密旨給他。到時候,你便見機行事。如果……襄親王德行有失,朕準你先斬後奏。”
“末將……遵旨。”
聖旨雖然接了,徐家的恩寵也更實在了,可徐子陵的心情並沒有在朝堂上接聖旨時那麼輕鬆。底線?底線是何處?襄親王的密旨是什麼?說穿了,此番出征,若是聖意揣測得好,等著他和徐家的,還有無上榮耀,若是揣測得不好……
他深知皇上能給他這樣的差事,自是對他無限的信任,可他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拓跋熠回府以後正為拓跋燁不派他領兵出征的事耿耿於懷,靳人麒給他送了茶水進來。
“本王不喝!”拓跋熠推開了茶水。
“王爺息怒。”靳人麒微笑,“皇上最不喜窮兵黷武,此番與北漠一役,沒那麼簡單。您想想看,皇上有沒有必要特意為了讓襄親王立一功而專門把他從西境調過來去北境打一仗?這樣的恩寵,連各位皇子都不曾有過,皇上會輕易給一個異姓王嗎?”
拓跋熠陷入了沉思。
靳人麒謹身跪下,“今日,在下要向王爺請罪。”
“為何?”拓跋熠眼中閃過一絲慍怒。
靳人麒道:“可能是在下,料錯了朝中的形勢。現在看來,恐怕皇上……不會給您建功立業的機會。皇上雖然看重五爺,可是他交給五爺的差事,哪有一件事關乎國家命脈的?您和五爺都是先帝之子,看來,皇上對您和五爺的疑慮,從未打消過。您二十五歲時受封親王,五爺三十多歲才有了這個親王爵位。大皇子到如今才不過是郡王,可是襄親王才十八歲,就是個異姓親王了。王爺可知道,三爺、五爺和您的王號,都是什麼含義麼?”
“當然知道。”拓跋熠不假思索,“三哥的王號是父皇封的,因為出巡之時路過鄞地,感其人傑地靈,蘇太妃的家鄉又在鄞地,故定王號為‘鄞’。本王的和五弟的都是皇上定的,無非就是提醒本王要謹慎,讚賞五弟的謙遜罷了。”
“可是……在下以為,襄親王的王號,可不只是一個美好的含義那麼簡單。要知道……襄者,助也。皇上輕信外人,國……”說到此處,靳人麒住了口。
“你繼續說!”拓跋熠辭色嚴厲。
靳人麒惶恐道:“王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在下……不敢說。”
拓跋熠一揮手:“恕你無罪,說!”
靳人麒還是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說!”拓跋熠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靳人麒道:“皇上輕信外人,國將不國,此乃國之大禍。”
“容……本王想想。”拓跋熠再次陷入了沉思。
鍾離冼接了聖旨,即刻便動身前往京城。
聖旨中也沒說讓他去做什麼,但是他對眾人什麼都沒有交待。既然聖旨下來了,皇上定然對伊賽已經有所安排。阿米拉問起的時候,他只故作神秘地笑道:“我這次可能真的要去打仗了。”
走之前,他滿懷愧疚地對鍾離凝認錯:“阿姐,這個小外甥出生之前,我恐怕是趕不回來了,不過滿月酒我會趕回來喝的!”
鍾離凝笑道:“阿準和阿逆不在家,你也不在家,倒也讓我和拉曼落個清閒。”
鍾離冼道:“阿姐可莫要只顧著跟姐夫纏綿了,我還要求你多陪一陪阿米拉。”
“你呀……”鍾離凝點了一下鍾離冼的額頭,“你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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