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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過是在她白嫩嫩的面板上劃了一刀而已。這次劃的還是手,如果不想你的小姑娘毀容,就乖乖放棄這次的大師賽吧——反正你早就金滿貫到手了,區區大師賽又那麼在意做什麼?”
咲雅被綁在身後的手逐漸握成了拳狀,偏偏肌膚崩得越緊,傳來的劇痛感就越強。
從這段對話中,傻子也能聽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男人似是已經胸有成竹,而就在幾秒鐘的沉靜後,忽聽電話那頭的人道:“憑什麼要我放棄我的東西?比賽的選手你不送回來自己看著辦,總之跟我沒半點關係。”
“你……”
“嘟——嘟——嘟——……”接連不斷的忙音瞬間響起,越前龍馬居然就那麼掛了他的電話。
“放棄吧,他不會為了我過來的,這隻能說明你得到的訊息出現了問題,綁錯了人。”強忍著血流不止的手揹帶來的痛楚,咲雅揚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嘲諷,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
此舉果然激怒了那個男人,他的刀子又一次挑了過來:“你跟越前龍馬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他高調地把我帶到了這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這就足夠了,或許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的比賽名額就是他找賽組委要的,因為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好友,就是這樣。”
不痛不癢的語調響起,可咲雅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果然演得太不像了吧。
算了,只要能拖延時間就好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撐到他們趕過來。
“功虧一簣,很不甘心對不對?我也很不甘心啊,但實際上他對我只有父母交代的‘義務’,我們跟他跟本就沒見過幾次面……”
“閉嘴!”
她眼前的黑布還沒有被取下,在黑暗間,她感覺到了一陣掠起的風,就在她以為刀子又一次要划向她時,突然間,門被什麼人“嘭”地一聲踢開了。
“果然在這裡——!”清脆的女聲響起,隨後便好像有人衝了進來,咲雅聽見了刀子掉落的聲音,接下來她身後的玻璃窗嘩啦一聲被什麼重物給擊碎了,那個男人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要翻窗逃離。
——可這裡不是二樓嗎?
她還沒能反應過來現在的形勢到底如何,隨即就聽到了刺耳的槍響,接著,人摔下樓的慘叫聲便闖入耳膜。
等到周圍安靜下來以後,她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摘取。
映入眼簾的是藤野清遠飛揚的劍眉,他正專心致志地將自己手上身上綁著的繩子解開。
“清遠君……”
“我都說了,和他在一起沒好事!”少年快速地拆掉綁在咲雅身上的繩子,可很快便注意到她手背上的傷痕,那兒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受傷了?!可惡,居然下手那麼重……尤蘭達,你剛才真應該一槍打死他!”
回頭一看,還在窗邊朝下望的金髮美女收起了精巧的袖珍手槍,不屑道:“打斷他逃跑的繩子就足夠讓他摔個夠嗆了,殺人可是犯法的。”
“……槍?你是怎麼帶出國境的?”很顯然,對於開槍者是尤蘭達這件事,咲雅十分之驚訝,以至於一時之間甚至忘了手背上的痛楚。
“啊,你說這個麼。”尤蘭達舉起一串鑰匙,中間那大概只有半分米長的鑰匙扣分明被做成了槍支的形狀,“出境的時候是藏在內衣裡的,海關檢查後當鑰匙扣就好了。”
看著那張說著令人震驚的話卻還是表現出不甚在意之感的容顏,咲雅卻全然沒有獲救後理應有的那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從自己被帶到這裡,再到他們出現,總共不到半個小時,而綁了她的男人應該做好了完全把握的,可他居然那麼輕易地就被發現甚至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