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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這尋常絕難看到的驚豔絕倫的論劍,可以作為他們的談資。即使他們在月光下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倆人的招式。
月光瀉了一地,如水一般清澈。星光黯淡,在挽出的劍花面前,如同米粒之珠,不敢與日月爭輝。
慢慢地,嶽子然的劍慢了下來,神態從容,一招一式如在宣紙上潑墨作畫一般隨意,衣袂飄飄,帶有一股子江南水鄉深巷賣杏花的悠然閒適。
石清華也在人群中,看到眼前嶽子然劍招的變化,她突出想起了嶽子然曾在太湖雁丘,贈與鳥老頭孫女囡囡那尊木雕上劍招的意境: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隨即石清華又想到了嶽子然其它木雕上的劍招,肅殺,淡然,閒適,悲涼,磅礴不盡而同,都是如無名武僧所說的劍意,卻從不曾見嶽子然使過。
“他隱藏的可真夠深的。”石清華抬頭,看著嶽子然的身影喃喃自語。
第三百章斷雁叫秋風
風從西來,把月掛梢頭,扯滿了客棧掛在屋樑上的旗幡,獵獵作響。
嶽子然身子縱躍而起,雙劍折射的月光在夜空劃過,留下一道殘影,徑直向江雨寒的胸口刺來。
江雨寒臉色凝重起來,步子移動加快,出劍速度也快了些,他的劍招不似嶽子然那般華麗,略顯樸拙但卻實用,一招一式如教科書般精準,刺、點、劈、掛、撩,多一厘便顯冗雜,快一分前功便會盡棄。
他的快劍速度遠不及嶽子然,卻總能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將對方的威脅化解與無形。
“節奏。”石清華仰頭看著倆人的較量,輕聲對自在居的吳鉤說:“快慢並不重要,江雨寒的劍注重節奏。”
“節奏?”吳鉤如痴如狂的看著倆人的身影,心中略有所悟。
隨著劍招變化,不復先前嶽子然對江雨寒的追逐,倆人角色互換,江雨寒的劍招凌厲,如冬眠初醒的蛇吐著信不斷地出擊,尋找著嶽子然的破綻。嶽子然的劍招卻大開大闔,如長河,如落日,如大漠外的孤煙,一種寂寥油然而生。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石清華輕念,眼前劍意所浮現的正是這幅畫面。她心中不由地輕輕嘆息,江雨寒心誠於劍,人劍合一,若不是遇見了嶽子然這等由意入劍的怪胎,或許當真是絕世劍客了。
聽絃劍一雄一雌,追逐風的聲音如鳳求凰一般,雙劍合璧。同時斜刺江雨寒腋下。江雨寒的長劍在胸前劃過。簡單一招架住雙劍並向上撩。爾後向前一遞,筆直的刺向嶽子然胸膛,將上半身置於嶽子然新生劍招的劍網之中。
劍走偏鋒便是如此了。
兩敗俱傷不是嶽子然所想,他腳步後移,雙腳在屋頂上劃過一道凹痕,如爬犁在雪後雪地上劃過的痕跡,濺起碎瓦嘩啦啦的落下屋頂來,帶起一陣塵土。
江雨寒緊追不捨。身子躍在空中,白色長袍被風吹滿,似張開翅膀的蒼鷹,撲向瞅中的獵物。
他的劍直指嶽子然胸膛,只有一指之遙。
卻也一直只有一指之遙。
屋頂已到盡頭,身後已無借力之處,嶽子然身子卻仍在後退,在徹底離開屋頂後,提腰擰身,身子絲毫未下移。如同他的腳下還踩在屋頂上不斷後移一般。
這手輕功驚呆了眾人,仿若剎那間嶽子然有了翅膀。在空中滑翔。
江雨寒身子落在屋頂上,身子再次縱躍而起,長劍向嶽子然胸口再刺來,不過距離已離開幾寸了。
嶽子然的左手劍抬起來,如撥動琴絃一般,精準無比的在江雨寒劍尖上連點幾下,身子借力剎那加速漂移,落在另一旁的屋頂上,腳步在瓦片上踏過,片片皆碎。
見到這一幕,洛川對石清華說:“或許不及江雨寒,但嶽子然對劍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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