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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舊情人,美目深注,神態平靜至使人感到異樣。
營地的北騎聯戰士全體撤走,東大街回覆平靜,夜窩族並不屬於白天的世界,鄭雄等人仍沉睡未醒,對邊荒集任何一天來說,這樣的開始,也是異乎尋常。?
燕飛在紀千千旁輕鬆坐下,把蝶戀花擱到檯面上,與那人四目交投,此君現出無奈的表情,表示因紀千千有令,不敢說話,自有一股風流瀟灑的味兒。?
燕飛暗歎一口氣,他至少有八成把握此人是“妖侯”徐道覆,天下間真正稱得上是高手的並不多,而眼前此君肯定是其中之一,像赫連勃勃或屠奉三般令他沒法一眼看透,這樣的高手,不會隨隨便便可鑽一個出來的。?
他究竟希望他是徐道覆,還是希望他不是徐道覆呢?若紀千千肯和他重修舊好,他燕飛是否可從隨時遇溺的情海脫苦得樂,又或是立遭沒頂之禍。?
失去紀千千,對他的打擊會否比在長安的失戀對他打擊得更嚴重呢?燕飛忽然驚覺,他以後的幸福快樂,全繫於眼前事情的演變。?
紀千千的聲音響起,似遠在天邊,又若近在耳旁,輕柔地問道:“你是否徐道覆,只須答是或否。”
燕飛、小詩和那人同時錯愕,燕飛和小詩是為紀千千的直接了當、乾脆利落而意外,而那人卻沒想過紀千千有此一問,更可能是想不到給紀千千當面揭破真正的身分。?
那人頹然挨往椅背,露出一絲苦澀至能令任何人生出憐意,致生出可以原諒他的情緒的無奈笑容,攤手道:“我瞞千千是有苦衷的,我頂上的頭顱是建康朝廷最想要的東西之一。
事實上我已違背了不準分神於男女私情的師命,可是卻情不自禁。我徐道覆今天來此不是求千千回到我身邊來,只是希望能對千千有個交代。若讓所有事情重演一趟,我仍會隱藏身分,因為我害怕千千會受建康高門對我們的歧見的影響,拒我於千里之外,哪我的生命便因欠缺了這段美麗的回憶而永遠抱憾。我今天的話到此為止,說出來我立即舒服了很多。?
倏地站起身來,目光投往燕飛,欣然道:“這位當是燕兄,很感激你照顧千千,更不希望我們會成為敵人,不過若朝現時形勢的發展,似乎命運並不能盡如人願。”
稍頓又嘆道:“走吧!帶千千走吧!再遲便連離開的機會也會失去。”
說罷不待紀千千說話,灑然離開,高歌唱道:“佳人不在茲,取此欲誰與?巢居知風寒,穴處認陰雨;不曾遠別離,安知慕儔侶?”
歌聲荒寒悲壯,充滿一種流浪天涯和醉酒高歌的淒涼味道,榷是非常感人。?
小詩雙目立即紅起來。?
燕飛則是頭皮發麻,開始明白紀千千為何會因他而神魂顛倒,此人不但文武全材,且對女性有異乎常人的靈銳直覺,一眼看出紀千千會因他是徐道覆而立下逐客令,以前的一切都變得不能挽回,競先發制人,表演一番,又灑然離去,令紀千千更忘不了他。?
紀千千朝他瞧過來,神情木然,顯然是對徐道覆“愛的攻勢”招架不來。?
燕飛心中苦笑。?
在邊荒集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一樁比一樁事更難處理,這種日子究竟是樂趣還是苦差呢?他真的弄不清楚。?
迎上紀千千的目光。?
紀千千的美眸神采漸現,唇角逸出一絲笑意,接著漣漪般擴散,化為“噗哧”嬌笑,帶點羞赧地喜孜孜道:“你現在該明白我因何愛上他哩!不過一切已成為過去,因為我真正的情郎已出現了,再沒有興趣去聽美麗的謊言。”
又把目光投向已升離穎水的清晨柔陽,淡淡道:“他好像忘記了解釋刺殺乾爹卻誤中你們的事,哪是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
第七 章滴血為盟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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