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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人大約是受了主子的委屈尋個地方派遣下鬱結的,若手腳乾淨的話就隨她去了。
正欲轉身,不小心手肘撞到了門扉,“咣噹”一聲在寂靜的院落裡響徹地無比清晰。她一愣,門便“嘩啦”一聲拉開了。
“……你”丁姀吃驚。
銀蓮面無表情地出來,手中拎著一桶髒水,外掛一條抹布,冷冷冰冰地行禮:“八小姐好。”
丁姀難以轉過神來。這銀蓮躲在裡頭是幹什麼?提著桶水弄一條抹布就想糊弄她?有人打掃屋子是專挑黑燈瞎火的時候麼?她明銳的目光上上下下將銀蓮打量地透。
銀蓮嗤笑似地:“八小姐不必拿奴婢當賊看。奴婢也算半個舒公府的人,大水怎會去衝了龍王廟?嗬嗬……八小姐若沒事的話,奴婢就先告退了。”說罷輕步自丁姀身邊經過,走到臺階下,又頓了頓,指了指那扇門,“哦……勞煩八小姐替奴婢關一下,可否?”
丁姀的指關節不禁動了動,就聽銀蓮笑了兩聲便走了。她渾身緊繃,每處毛孔都似被炸開過一般,冷熱夾背好不難受。撫了撫額頭,抵住身後的柱子站穩,知道銀蓮絕不可能來這裡打掃這麼簡單。她既能不受約束來到此處,沒準哪天就會摸到誰的屋子裡去。一想到倘若有一天自己回屋,門裡鬼鬼祟祟竄出這麼個人來,她便渾身發毛,沒有一處是自在的。
望著黑洞洞大門敞開的屋子,丁姀發呆了許久。這是淳哥兒的屋子,她來淳哥兒的屋子裡能做什麼?
挖破頭腦再想也無濟於事,只得先行將這屋子的門鎖了。
回屋不久依舊有些難以釋懷。沒等到夏枝跟春草回來,廚房的管事廚娘便來了,親自挎了個提籃,離屋子三步開外就開始叫喚:“八小姐……八小姐可在不在?”
丁姀正愁著屋裡沒人,怪冷清森然的。於是立即出聲回應:“哎,我在。”拿起燭臺去開門。
廚娘在門外連連欠身:“不好意思啊,今兒府裡忙,讓八小姐久等了。”
丁姀詫異:“怎敢勞煩您親自給我提飯來。跟哪個丫鬟說一聲,讓夏枝她們回來時順路捎過來就是了。”她客氣地來接廚娘手裡的提籃。
廚娘哪裡敢讓她拿,忙悄無聲息地躲過,歉然道:“本是早該來的,聽說是小爺那邊出了差錯,故而來晚了。”
一聽淳哥兒那面有事發生,丁姀便拉她進屋,問道:“小爺怎麼了?可是病情有變化?”
廚娘道:“倒不是,是先時咱們給小爺送的飯,讓他老子給砸了。後來又不知道怎麼著,兩父子又要吃飯,奴婢們只得先趕著做了。”
這麼說,是舒文陽回去之後,又對淳哥兒發了脾氣?想是淳哥兒不願意吃飯,舒文陽被逼急了就破罐子破摔的了。嗬嗬……莫說這舒文陽已經是個三四歲孩子的爹了,脾氣卻是跟小孩子似地。說風是雨,難以捉摸。
她招呼廚娘坐下,倒了碗水:“今日底下無人,就只有這溫茶了,您別嫌棄。”
廚娘趕快雙手捧下來:“哪能哪能啊,八小姐給親自倒的茶,本來就是滾燙滾燙的。”
一句話說得丁姀忍俊不禁。卻見廚娘又轉了臉色,微微怨嗔似地道:“不過奴婢說實話,八小姐的脾氣可比其他兩位小姐好多了。你們幾位小姐裡頭,若論起相貌,那是無人能跟貴家的丁七小姐比,可是論起脾氣,她可是排在末尾了。”
丁姀知道丁妙一向是刀子嘴,得罪的人不少。便道:“七姐她自小身子骨比常人弱,小的時候常悶在屋子裡也沒個人說些體己話,久而久之,這脾氣就慣出來了。您千萬別當真,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倘若有不適之處,小姀代她向您賠罪了。”
正喝水的廚娘忍不住一口茶噴出來:“哪裡敢呀,這不是折煞奴婢了麼……奴婢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別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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