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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覺得滑稽。明明是素不相識的人……卻有這樣的怨恨牽扯,這丁八小姐前世是造了什麼孽哦
輕嘆了口氣,嘴角又不知不覺凝現出一絲微笑。轉身入屋,夏枝正好說歹說地勸春草想開些,桌上擺的都是適才席上不及吃撤下的飯菜,看樣子挑選地十分乾淨。春草氣鼓鼓地捋起袖子,一口咬下一塊豬腳皮,惡狠狠地道:“下回再讓我聽到,我定不客氣”
丁姀啞笑,轉身又走出了屋子,下了臺階敞步在花壇間。
此時正值春冬交替,連日來又天朗氣清,日光普照,花壇裡的玉蘭早開出了白裡透紅的花苞,像一隻只合掌的玉佛手似地,再過幾日便能吐蕊綻放。矮一些的地蘭花托著潔白花瓣鵝黃嫩蕊,透著一股股悠遠的清香。翠綠而油亮的修長葉條宛如那剪不斷理還亂的三千煩惱絲,讓人忍不住想掬上一把,穿過你的發的我的手,沾染著無暇的冷香。
想到這時,丁姀微微露笑。來到院牆下的一排含笑面前,擷下一朵正開得旺的。這麼多花裡頭,就數含笑的香氣最為濃郁最為特殊,偏也只是它最為廉價。
“八小姐在想什麼?”晴兒驀然出現在身後,嚇得她手一抖,那朵含笑便掉入了地蘭花叢裡。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歡喜的萌芽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歡喜的萌芽
丁姀略覺得些尷尬,微微笑了笑感到拘束。
晴兒是個蕙質蘭心之人,靈巧的心思早看出來她心懷不安。便手背抵著嘴笑了幾聲,歉然道:“嚇著八小姐了吧?”
丁姀紅臉搖了搖頭,平緩的語氣溫言問道:“淳哥兒睡熟了嗎?”
晴兒頷首,拉她來到花壇邊沿,掏出自己的帕子拍去上頭的灰塵,又給墊上去,扶她坐下。說道:“這幾日是玩累了,所以睡得特別沉。八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不去休息一會兒麼?四小姐說下午還遊園呢,豈不會累著嗎?”
丁姀道:“睡不著。”
晴兒便也在旁坐下來,巧笑著說道:“那奴婢陪小姐聊會兒天。”
丁姀愣了愣,方點點頭,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澀澀笑著。
晴兒見樣又笑開來:“八小姐覺得明州好麼?”
丁姀腦中尋思了一刻,說道:“都是這四方的天,高高的牆,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麼?”
晴兒訝然:“那南山寺就不一樣了吧?”
丁姀反問:“南山寺有何不同?”
晴兒啞言,想了想似乎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於是託著腮幫子把兩條腿撐在花壇的石沿上,咕噥道:“八小姐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看到更遠的地方?”
丁姀怔神,不妨她一個丫頭竟然會這麼說。一時又揣測晴兒是不是個能吐真心話的人,目光裡頓時參雜了許多審視的意味,又或者——有警惕。
她也知道這樣不是十分好,可是在這充滿變數的地方,她一直找不到強而有力的依附,讓自己可以無所顧忌。所以她一直以為把自己像雞蛋一樣用蛋殼包起來,佯裝獨立才是唯一的出路。所謂的更遠的地方在哪裡呢?可以延伸到哪裡?像梁雲鳳那樣強勢地為自己尋一個未來嗎?可是之後所有的未知也不是同樣充滿了不穩定嗎?所以有這種想法與沒有這種想法的結果都是相同的,她並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開拓自己的生活。
看著雙掌,她一瞬間恍惚。
晴兒咬著唇,不知道該不該接著問下去。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風過屋瓦微微激起“噝噝噝噝”的聲響,彷彿海角天邊的箜篌絲音。
良久,丁姀突然失笑了幾聲:“晴兒在舒公府裡當差幾許了?”
晴兒愣了下,掐著指頭算了算:“奴婢六歲隨牙婆進了舒公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