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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冷屁股,你……你分明是不認我這個親妹妹了……嗚嗚嗚……”
丁鳳寅一聽丁婠哭起來,心底下也不是滋味,要過去安慰幾句,立馬被丁婠喝斥住:“你別管我了,任我自生自滅吧!父親是這樣的男人,你也是這樣的男人,丟下我跟母親就罷了,任你們去外頭逍遙快活去……將來人人都欺壓到冉之頭上去,看你這當爹的如何交代!”
“你又何必拿冉之出來說事?”丁鳳寅無奈。
丁婠不理會他,繼續自說自話:“你是不知道,那日我跟七爺家的晴兒一道去丁姀屋裡,那丁煦寅個癟三是怎麼命令冉之來給我難堪的。我這也便不計較了,誰叫咱們是做大的,該忍讓就忍讓些……可是你瞧瞧……”豁然衝出軟帳到丁鳳寅跟前,露出半張還帶幾分紫青的臉,指著傷處哭罵道,“你瞧見了麼?這是你那好妹妹的親弟弟下的重手,我忍這些天讓這些天,唯恐你去他們那裡也遭這等罪,可你竟不分青紅皂白還踢了君兒一腳,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呀!”
這事情完全出乎丁鳳寅的意料之外,他只想丁婠這幾日不願意出來見人是因跟自己鬧脾氣,所以她要裝病便也由著她,家裡讓那幾個茅山道士弄得烏煙瘴氣都沒來說過一句。可從沒想過,會跟丁煦寅扯上關係。
他瞠目盯著丁婠臉上的傷,被丁婠那一些話句句戳出心疼來。誰不知他們兄妹有爹就跟沒爹一樣,況這麼多年過去,哪個曉得那被狗叼了良心的父親是死是活?一家子在這個屋簷下戰戰兢兢這些年,萬不敢踏錯一步,如今妹妹的好日子就在前頭,唯靠自己去拉她一下,他這個當大哥的竟要為自己那幾分自尊毀了這個希望麼?
丁鳳寅也不曾想到,那丁煦寅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朝丁婠臉上伸爪子,一口窩囊氣就此埋了下來。
丁婠哭得有些抽搐,君兒忙上前來扶,被她一把推遠了去:“你走開,人家都以為咱們是豺狼虎豹的了,你還白來伺候做什麼?還不快自己了結了去,省得又拿腳來踹你!”
君兒忙磕頭告饒:“大爺,五小姐……你們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丁婠氣得背過身去,又一個勁地傷心。
丁鳳寅尷尬極了,要安慰丁婠,丁婠又罵得他個狗血淋頭,要去扶君兒,君兒又似跟地板粘在了一起不肯起來。正是愁眉不展躊躇無措,喜兒扶著大太太急衝衝進屋,口中聲聲喊著:“婠姐兒,婠姐兒……”
丁鳳寅去迎:“娘……”卻被瞪了一眼,睬都睬他,大太太就直往丁婠撲去。
那喜兒是怕丁鳳寅跟丁婠吵起來,她們做奴婢的勸解不下,所以靈機一動去請了大太太過來。大太太就怕這兩兄妹心不在一處,一聽說吵起來,立馬就似天塌了一般火速趕來。
見丁婠哭得傷心,從外邊又聽到說有爹沒爹的一個樣,心裡頭自然酸不可言。非但沒有勸解丁婠想開,反而娘倆抱作一團開始嚎啕大哭。
丁鳳寅的頭皮都險要炸開了去,無奈地在屋裡踱來走去,可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其實三個人都知道,千言萬語安慰人心的話,都不及丁鳳寅點一個頭。可他那股子倔勁兒不散,高高階著自己的自尊下不來,過了一個多時辰仍舊堵著這句話不肯說出口。
母女倆卻在背地裡開始使起了眼色,現下丁鳳寅正是兩頭倒的時候,雖不知他為何跟丁姀如此投緣,可畢竟跟丁婠才是更多的血濃於水。她們便不信,拉他一把,戳他一下,他的頭還是往丁姀歪不成!
一個多時辰的眼淚都不見幹,丁鳳寅開始煩躁,嚷道:“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現下就寫信給七爺!”
兩人一聽,那眼淚噶然收住。
丁婠立馬道:“快備筆墨來!”
丁鳳寅揮毫促就,丟下紙筆端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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