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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一看劉媽媽身邊還跟著九小姐丁姈及三太太的貼身丫鬟重錦,臉色霎時煞白。
重錦納悶:“你拿著盆子做什麼?”
春草恍然似地:“哦……想打盆熱水給小姐擦臉……”
重錦眼一睃:“那還不去?”
春草訕笑:“不急不急……不是劉媽媽來了麼。”偷偷瞥見夏枝進了屋,胸口稍稍平息,低下頭不敢直視兩人。
劉媽媽不停朝裡望:“八小姐不礙事吧?二太太差我來瞧瞧小姐,順道把人參還了來。”她說的是二房前年借的一支野山參,上回三太太欲想給丁姀補身子,沒料二太太還並未還過來,作了好一頓嘆息。
身旁的丁姈已經往裡走了,邊走邊道:“我聽說八姐是昨日下午淋的雨,那會子我還想著給八姐送傘去,可惜被七姐絆住了。”
春草慌得要去拉她,就聽裡頭一聲“咳”,接著慢慢道:“外頭是九妹麼?怎麼不進來?”
丁姈一聽登時扯開兩腿跑了進去。
春草雙肩一鬆,知道里頭的丁姀已經躺好了,於是也笑笑著把劉媽媽領進門。
劉媽媽是待命過來的,雖然二太太嘴上大有不計前嫌的意思,可是沒準心裡頭還是在懷疑丁姀的。萬一回去二太太再問起來,她可不想再無故遭一頓臭罵。於是一進屋就抖擻精神,拉開嗓子熱忱地道:“屋裡怎麼都沒人照顧著呢?春草,你們屋的丫鬟是怎麼做事的?夏枝那丫頭人呢?”
丁姀半倚床頭,猩紅團花被拉至小腹,輕笑著讓春草給劉媽媽搬杌子來坐。丁姈則早就在丁姀的床上坐下了,一臉擔憂看著她。
劉媽媽推說不坐,徑自走近丁姀,一看臉色果然白得嚇人,眼睛還泛紅,以為是昨晚上一晚上鬧騰的,就也漸漸打消了疑慮。看這模樣的確病的不輕,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去明州的事?這樣一想又忍不住先竊喜起來,丁姀不去豈不是沒人跟丁妙相爭了?回去得趕緊告訴二太太的好。
丁姀見劉媽**表情怪異,心忖難道二太太還是不放心什麼?那封信裡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讓她如此謹慎?不禁想到會不會是丁妘來的信?若是丁妘的話,無非都是些關於趙大太太長趙大太太短的事。不過她一下子記起晴兒給她戴上的那串琉璃珠,恰恰與別串的不同,於是暗暗把手藏進被窩子裡。
劉媽媽面上薄笑:“人參已經拿到三太太屋裡去了,小姐要保重身子啊。”
丁姀微微笑著,劉媽媽身邊的重錦忽而出聲:“適才聽到些聲響,不知道小姐屋裡頭出了什麼事,太太讓奴婢過來瞧瞧。”
丁姀詫異:“不曾聽到什麼,怎麼了?”
重錦又道:“那就是姨太太屋裡的了,奴婢再去問問,別是出了何事又瞞著不說。”
丁姀睃她一眼,這話她不該當著劉媽**面說。劉媽媽現在是草木皆兵的時候,大事小事攏一塊她都不會忘了跟二太太報備,本是自家家裡的事情,傳出去無非是讓人笑話母親持家無道。於是只瞪著她,沒回答。
重錦過了半晌才回悟過來,急著解釋:“三太太是怕吵到小姐養病……沒別的意思。”
可劉媽媽早就把話聽到耳朵裡去了,過來時柳姨娘的屋大門緊閉,現又見重錦問起,她這心裡自然就有了聯想。
想到柳姨娘跟三太太隔膜甚深,誰能知道私底下柳姨娘會怎麼待丁姀呢?丁姀這性子又是個軟柿子,想必受了委屈也一徑往肚子裡吞。這叫什麼?叫母債女償。這如意堂也不過兩進房,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丁姀想息事寧人,可未必三太太想。樂得劉媽媽臉色紅潤,心裡拍手稱快。三太太自己屋裡的事情都亂成一鍋粥,哪裡再有心思去打趙侯爺家的主意?於是急著打算去捅這個簍子。
又寒暄過一陣,劉媽媽帶丁姈先行離去。重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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