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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疚的模樣,微微啟笑,撐起傘道:“不必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十一爺才是你的本責,除此之外,你都可以不管。”
冬雪點點頭。
丁姀又道:“小心照管姨娘的身子。”
冬雪側過臉望著柳姨娘起居室的門簾,微微苦笑,點了下頭:“奴婢會的。”
丁姀轉身踏入昏黃的雨幕,雨點打在紙傘上“悉悉索索”地,彷彿淘沙。回到自己屋裡,幾個人還都埋首繡手裡的東西,圓桌上置著幾個蓋碗,顯然都沒吃飯在等著她的。
她收了傘倚到門邊,拍拍裙襬鞋面上的雨珠,笑問:“還不吃?”
春草抬起頭,一下子脖子酸脹“哎喲”了一聲,道:“小姐才回來啊?飯菜都涼了。”
丁姀笑著揶揄:“若我吃過了,你們豈不是白等一場。”
春草揉著脖子起身:“奴婢早打聽過了,冬雪就提了姨太太跟十一爺的飯,小姐能吃什麼?”說著往旁邊一睃眼,“也真夠小氣的,飯都不留小姐吃了回來。”
丁姀拿起她藤盤裡的珠繡,道:“冬雪提的飯哪裡有你提的好吃?你們都放下吧,先吃飯,吃過了休息一下再做。”
夏枝往蓋碗上探手,馬上縮了回來:“都涼了。”趕忙利落地把飯菜重新放進一邊的食盒裡塞給春草,“去熱了去,小姐才淋過雨,怎麼著都不能吃冷的。”
春草搖擺下腰肢,又捶捶後背,樂得接過食盒,扭著屁股就去了。
美玉“啊”地伸出懶腰,笑吟吟地把一對鞋面鋪到桌上:“小姐快瞧,奴婢繡完了。”
剩下的兩人一驚,有些出乎意料,美玉繡地比她們想象當中地要快。忙都圍過去,各拿起一張端詳。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趙大太太的信
丁姀不禁搖頭,美玉的針腳應當算是整齊仔細的了,而且絲線都是母親讓張媽媽拿著鞋面親去繡房裡問過照樣買的,可是繡出來的花色圖案的光澤與輪廓卻相差地很多。丁妘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法才做到形神統一的?
想了良久,直到春草都把飯又提了回來,仍舊沒有頭緒。太陽穴有些脹痛,丁姀放下鞋面,輕微嘆息:“吃了飯再說。”
美玉心裡一涼,託著鞋面眼眶裡泛酸。別說是自己了,就連對針黹並無基礎的丁姀都能分辨得出好壞,想來這對鞋面是沒用的了。
夏枝把鞋面捲起來放到藤盤裡,拉住她道:“別灰心,還有些時日,咱們再合計合計。”
美玉道:“要不要再問二太太去借那雙鞋面?”
丁姀阻斷:“不行,二伯母會起疑的。”想了想,道,“你把這雙鞋面收好,以後就一道做珠繡吧。若珠繡也不行,咱們只能把這雙拿出去了。”
屋裡靜了會兒,春草強顏歡笑,把飯菜擱地叮噹響,嚷道:“吃了吃了,吃了就有力氣想法子了。”
幾人都被逗得苦笑,分坐下吃飯。
二房屋裡頭,二太太拿著糊滿半張紙的信往蠟燭前頭照,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劉媽媽的辦事不仔細。劉媽媽噤聲垂手一旁,一下午就聽著二太太的罵東罵西,她老人家的臉皮老早掛不住了。尤其是瞧見芳菲丫頭有一捶沒一捶地給二太太捶肩,一邊又用不屑的目光睃她,她就恨不打一處來。
若非撞到丁姀把信掉到了水裡,也不至於受這頓罵。想想心裡有氣,可二太太比她更氣,老人言吃虧是福,她先由著罵不辯解,二太太的氣才有出完的盡頭。於是從頭至尾沒有反駁一句,更沒有把撞到丁姀的事情說出來,直等著二太太自己問起來,那她就有的話說了。
信在下午的時候就被烘乾了,但到底溼過,有部分已經看不清晰,墨跡化到一處染成一堆,看得二太太心裡實在是不爽快。“啪”地一下把信摔到桌案上:“罷了,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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