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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看。於是我倆摸到蘇小姐的房間裡。進門一看,見雖然半夜時分,蘇小姐卻穿戴齊整,坐在屋裡,滿臉怒容。
身旁一個丫鬟,對面坐著一個穿著長袍的年輕男人。這人一臉邪相,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小姐,說道:“少夫人,雖然老爺夫人對納蘭靜萱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表示懷疑,但是少爺萬般維護,她這孩子肯定是要生下來。而你也不確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如果生下之後,滴血認親,是少爺的親骨肉,那你的地位恐怕——”
蘇小姐扶案而起,嘆道:“我就怕的是這個。如果她生的孩子真是安家的骨肉,怕是公婆也對她的態度會好轉許多。你說,我現在還能做什麼?”
“我之前不是教少奶奶一種厭勝之術麼?那東西還在麼?”那人問道。
蘇小姐對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回身去了裡屋,半晌後取出一隻木匣子來,放到那男人跟前。
男人將那木匣子開啟,我瞧見裡面放著一隻草編的偶人。但是這偶人身上居然點了幾點紅色,頭上也被縫了黑色的頭髮,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這是常見的一種低階厭勝之術,但是對付一般人足夠了。在七竅扎幾根針什麼的,通俗易懂,容易操作,是宅鬥常備神器。
只需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就成。看來這次的詛咒人偶不僅是放了生辰八字,甚至還加了納蘭靜萱的頭髮和血液。八成那滲透在人偶身上的紅點,是納蘭靜萱的血液染成。頭頂的黑色頭髮,也是她的。
“少夫人,關鍵時刻不能心慈手軟啊。”那男人說道:“之前你一直沒怎麼下狠手,可現在這孩子有可能威脅到你的地位。你要考慮清楚。”
蘇小姐猶豫半晌,問道:“如果真的用了,她是不是會死?”
“命大的話,只是孩子死,她沒事。但是,一般來說,一屍兩命。”那男人低聲道。
蘇小姐蹙起眉頭,看著眼前的人偶不語。一旁的丫鬟低聲道:“小姐,你來了這麼久,姑爺何曾給過你好臉色?尤其那個納蘭屋裡的丫頭也敢背後嚼舌根數落你的不是。想想小姐從小何曾受過這種委屈?我還記得姑爺小時候去咱們家裡,對小姐那是百依百順百般寵愛的,現在他什麼時候給過你好臉色?小姐,這種氣不能白白忍受了!”
聽到這裡,蘇小姐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咬牙道:“確實,表哥以前對我有多好,現在有多疏遠,我都是知道的。都是那個狐媚女人,一個青樓妓女敢奪走我的丈夫!”
“對啊小姐,要是她死了,沒有迷惑姑爺的狐媚子,他會跟以前一樣待你好的。”丫鬟說道。
蘇小姐聽到這裡,似乎下定決心,一把將那稻草人人偶抓在手中。丫鬟立即捧上一隻盒子。我見裡面幾根極長的銀針閃著寒光。
蘇小姐伸出手去捻起一隻,對準那稻草人,遲遲未敢下手。此時,那男人說道:“少夫人,遲疑不得。再過半個時辰,她可能就把孩子給生出來了!”
蘇小姐定了定神,捏緊那長銀針,對準人偶的肚子狠狠地紮了下去。此時,我突然見暗沉的天空裡一道炸雷響起,似乎炸出電光火石一般,我似乎見火花從天邊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臥槽,這個幻境怎麼還帶音響視覺效果?”我吃驚道:“這不是深秋麼?哪兒來的閃電響雷?”
“不是天氣變化,而是天怒。”顧蓮生看著窗外頭頂的旋轉陰雲,嘆道:“世人覺得做壞事,殺人放火,罔顧人命都沒人管,豈不知道老話有句,舉頭三尺有神明。雖然未必真的有神,但是人死的怨怒會化為強烈的氣,人的邪氣也會化成同樣的氣場,影響原本有秩序的空間。於是自然界會出現一種奇特的現象,比如六月飄雪的竇娥冤。我看這並非是真的杜撰,而是怨氣衝擊,也就是所謂的天怒,人怨。”
“天怒有什麼用?你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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