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2 頁)
「行。」扶爾想了下,咬唇道,「這事兒……還是不要讓許嘉知道了。」
於是兩個人誰都沒說,在一天晚上趁著月色便離開了皇宮,想要悄無聲息地溜出宮去對他們倆來講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提步的時候,扶爾暗自驚奇道自己的靈海居然有了些許反應,便問道,「二叔公,你是不是又在我睡著的時候向我輸靈力了?」
張譯回頭,「啊?啊。」他摸了摸鼻子,決定先將人騙到南岐,再考慮要不要和扶爾說許嘉在他體內留了半顆內丹的事兒。
臨走之前,張譯因為擔心薛榮寶說漏嘴,便多留了個心眼兒,讓薛榮寶搬到樂司廟去住一陣兒,對外就宣稱說他們帶著扶爾去樂司廟靜心療傷了。
這樣,就算到時候許嘉發現了,也得是好幾天之後的事兒了,而到時候他們早就離開乾城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張譯千算萬算,就是高估了許嘉的忍耐力。
許嘉從將扶爾送回埼玉殿後就一直忍著,忍著不去見他,忍著不去打攪他,就是怕再把人給嚇到了。後來又聽周順說他要去樂司廟住一段兒時間,便想著也好,樂司廟靜,有利於他療傷。
可是忍了兩天後就再也忍不了了,心裡想著他就偷偷地趴在外面看一眼,不讓扶爾發現總成了吧?到了樂司廟後卻連個人影都沒瞧見,頓時心裡一「咯噔」,明白了前因後果。
明明是半夜,樂司廟裡卻燈火通明,御林軍將其上上下下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許嘉正坐在大廳中間,低著頭吹著手裡的茶,喜怒不明。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裴宇跪到地上稟報導,「回皇上,樂司廟上上下下都搜過了,並未見到國相大人。」
許嘉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押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人押著薛榮寶直接跪到了地上,薛榮寶頓時六神無主地討饒。
許嘉抬眼,下三白不含一點兒溫度,「說說吧。」
薛榮寶咬著嘴,死命地搖頭不肯說。
周順見此未免心中焦急,怕許嘉到時候真的怒火上頭處罰他,便立刻上前一步呵斥道,「大膽奴才!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在此包庇,還想不想要你那條爛命了?」
薛榮寶和他對視,不過幾秒就破了心中的那道防線,哭著喊道,「我不知道,是師父不讓我說的,他說他要帶國相大人去南岐,要幫國相大人療傷,說皇上知道了就不讓去了,會害死國相大人的,我不知道我……」
薛榮寶的話還沒說完,許嘉就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桌子登時就四分五裂,連帶著上面的茶杯甩落在地,流落了一地滾燙的茶水。
大廳裡的人立刻全部跪倒一片,「皇上息怒!」
許嘉死盯著面前的地面,放在椅把上的手緊握成拳,連太陽穴都氣得突突直跳。
他說什麼?他說他會害死他?
許嘉驀地冷笑一聲,又諷刺又不帶一點兒溫度,真是可笑不是嗎?他拼了半條命把人救回來,到頭來,就換來了一句,他會害死他?而他還跟個傻子一樣怕自己會嚇到他,怕自己再惹他生氣,還處處為他著想,跟個傻子有什麼分別?
這份心意從頭到尾在扶爾那裡就是一文不值。
他只會感到噁心,厭惡,只會利用它從他身邊逃跑。
既然如此……許嘉的拳頭攥得叭叭響,從未有一刻感到如此憤怒和涼心。
既然如此,那他還當什麼好人?
就算是綁,就算是拖,就算是打斷了腿,他也要將人給找回來。
許嘉,「去找。」
裴宇,「諾,屬下領命。」
「慢著。」許嘉背往後靠憤怒到極致居然擠出了一絲玩味兒的笑,「放訊息出去,一天找不著人,就從找人的隊伍裡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