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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拉著父親的衣角。墨欽換上一件淡黃色的綢緞僧袍,明晃晃一個光頭在華服的宮人裡十分顯眼。
木馨走在父子倆身後兩步的地方,眼望墨欽耐心耐氣地對兒子說話,英挺的側臉沐浴在陽光下目稍眼角出其溫柔。有那麼一刻,她恍惚想起,眼前的人也曾這樣對自己說話。可那溫柔的面紗後,他看到的並不是自己。從過去到現在,他的溫柔都不屬於自己。
她的眼角抽了抽,心裡有個角落空得發疼,那是頭上沈重的金冠也填補不了的缺憾。
祭司一手執幡一手搖鈴在祭臺上跳來跳去,木馨聽得腦仁痛,忍不住悄聲抱怨道:“祭司怎的還戴面紗?神神叨叨的。”
金姑姑小聲解釋道:“這祭司是新來的。據說厲害得很,看相解籤沒有不準的,改明兒讓他給娘娘算上一算。”
好容易等到祭司唱完祭辭,眾人開始祭拜神明祖宗。
墨欽上完香,雙手合十,面容嚴肅虔誠。他在心裡道:“兒孫無能,無力保住墨氏江山,甘願受祖宗責罰!求祖宗保佑睿兒一世平安,永不涉入朝堂爭端!”
恭恭敬敬地磕完頭,他慢慢立起,轉身,平靜走到跪在兩側的宗室親族前,拉起木永楨,與他並肩走到祭臺前方。
他這一舉動引起四周跪拜人群的一陣騷動。他的出現已經大大震動眾臣,雖然有點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承光帝這是要給信王正名,但沒想到他對信王的態度會如此親熱。
墨欽眼望前方,緩緩開口,略微沙啞但無比莊重的聲音在四下裡迴盪:“朕在位十年,為奸臣矇蔽,信王木永楨狼子野心,與昭妃木馨勾結圖謀弒君篡位……”
這幾句話似水入滾油,頓時炸開了鍋,朝臣們面色各異議論紛紛。
墨睿白著臉仰頭問木馨:“母後,爹在說什麼?”
木永楨和木馨臉色大變,木永楨扭頭瞪著墨欽,眼裡幾乎要射出刀子!
墨欽鎮靜如常,只是手指緊緊扣住木永楨的脈門,繼續道:“朕幸得青海玄氏想助,逃過一劫,避禍南疆。然,木永楨賊心不死,步步相逼,迫朕替他遮掩弒君之罪……”
“夠了!”木永楨目露兇光,低聲道:“墨欽,你不想活了嗎?”
墨欽微笑著低聲道:“你想在眾人面前弒君?”
木永楨此時已撕去平素偽裝,全身殺氣凜然,囂張地冷笑道:“殺了你又怎樣?無非是名聲難聽些,要費些力氣對付宵小,你看今天有沒有人敢反我……”
話音未落,周遭喊殺聲四起,護衛的羽林衛不知何時與人交上手。再遠處,四面城門烽煙陡起,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一名渾身浴血的武驤軍大叫道:“亂軍殺進京城了!”
木永楨一聽這聲吼,心念急轉,霎時明白了事情原委。他在大臣裡尋找馮達,那人早不見蹤影。而亂做一堆的朝臣裡紛紛躥出手持兵刃的刺客,祭臺上的儀仗隊裡也有人和武監廝殺起來。
那祭司扯去面紗,赫然露出一張木氏父女無比熟悉的面孔,白髮飄然紫眸生輝,竟是消失多年的媚公公秋媚音!
木永楨目睹眼前混亂局面,眸中鋒銳黯了黯。
雖是一瞬間的頹然,並未逃過墨欽的眼睛。
墨欽緊握他的手腕,道:“他們答應我放你一條生路,只要你肯投降。”
木永楨挑眉道:“玄氏會放過我?”
墨欽嚴肅而認真地向他保證道:“只要你隨我到天龍寺出家,不再過問政事,我保你能頤享天年!”
木永楨定定地看著墨欽,嘴角聳起挑釁的弧度,眼中突然迸射出冷酷光芒,“你、做、夢!”他一字一句說出三個字,與此同時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墨欽左胸!
“爹!爹!啊啊啊啊!”墨睿尖銳的慘叫在亂戰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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