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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破案的黃金時間。直到穆超群遇害,兇手的真面目已經呼之欲出,你把自己推到了警方面前。”
郝嘉偉很不服氣地說:“胡說八道,什麼我把自己推到警察面前?”
沈恕凝視著郝嘉偉,似乎在分析他此刻的心理狀態,門衛室裡除了幾個人粗重的喘息聲,一片寂靜,氣氛有些壓抑。沈恕過了好一陣才說:“穆超群死後,我才無意中瞭解到他去年在鶴翔開會時,曾代表學校去看望過你,也就是說,你在趙天祥案期間,正在鶴翔市休長假。我們調查了你休假的原因,至此,你的所有特徵都與警方認定的犯罪嫌疑人吻合。你有犯罪動機,有充足的犯罪時間,身體不夠強壯,並且痛恨違背誓言的人,這是你割掉他們舌頭的原因。”
郝嘉偉冷笑說:“就這些?”他抬一抬戴著手銬的雙手,“就憑你紅口白牙這麼一說,就敢把我銬起來?”
沈恕見他擺出一副死硬到底的模樣,笑了笑說:“你在殺害每個死者之前,都曾長時間地跟蹤他們。我們早就考慮到這一點,於是花費了大量時間過濾了城市監控系統。在李韜光一案中,我們就發現了你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不過楚原今年多發霧霾天氣,街上行人大多戴著帽子和口罩,這使得你的裝束並不起眼,並未引起我們的懷疑,而且也未能認出你的真面目。到穆超群案時,我們的偵查員在監控錄影中再次發現了你的身影。感謝那天晴朗的天氣,我們清晰地辨認出你的帽子、口罩的顏色和款式,也辨認出你所穿的雙面夾克的品牌。你確實是個聰明人,甚至想到跟蹤別人時要隨時變換衣服的顏色以避免引起懷疑,這個專業的跟蹤技巧,你竟無師自通了。可是你沒想到的是,穆超群也很聰明,更重要的是他曾經被他的眾多前女友僱人跟蹤過,積累了較豐富的反跟蹤經驗。
“穆超群懷疑後面有人在跟蹤他,卻又不確定,就故意在超市門前丟下一張白紙。一般路人見到地上有一張廢紙,絕不會低頭去撿,而跟蹤他的人為了不錯過每一條資訊,就一定會去拾起那張白紙。所以你撿起白紙的動作其實是暴露了自己,而且穆超群對你的體貌特徵都比較熟悉,雖然你裹得嚴實,但他還是認出了你。第二天他到學校後就藉故和你吵架,其實是在發洩不滿,或者是想警告你。他一直以為你是他的某個女友僱來跟蹤他的,所以儘管氣惱卻並未往心裡去。當我們調查時,他還幫你隱瞞,在他看來,畢竟這是一件醜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當時他能向我們吐露真相,也許他就不會成為第三個被害人。”
沈恕繼續說:“在抓捕你之前,我們申請到了搜查令,在你家的衣櫥裡找到了你跟蹤被害人時穿的那件捷豹牌兩面夾克,而且在內層口袋裡找到了那張白紙,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字,比如‘三女會合’‘三日一歸’‘何日相會’之類的話,你以為那是穆超群勾引女人的計劃,為了把握他的行蹤,你當時沒有把它立刻扔掉。其實,那只是穆超群抄寫的《孫子算經》中的一道數學遊戲題。這夾克衫和白紙,足以證明你就是跟蹤李韜光和穆超群的那個人。”
沈恕根據支離破碎的線索,把案情完整地串在一起,從頭至尾連貫時流暢,如親眼所見一般。郝嘉偉終於明白警方絕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已經勝券在握,抵賴和頑抗都是徒勞的,他長嘆一口氣,淚水潸潸而下。
當天下午,偵查員們在郝嘉偉家裡的地磚下面掘出兇器——高壓電棍、舌鉗和一把散發著血腥味道的鋒利小刀。
兇器旁邊有一個裝滿不明液體的闊口玻璃瓶,裡面浸泡著三條人類的舌頭,依然鮮紅飽滿,斷口處刀痕宛在。瓶身上貼著一張血紅的標籤,用工楷寫著趙天祥、李韜光、穆超群三個死者的名字,下面用更大的字型寫道:“君子不輕諾,既諾之,則不悔。”
馮可欣捧著瓶子細細地讀那些字,想起日前沈恕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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