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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他語調裡帶了些喝了酒才有的酣意,問得隨意。
床這側並沒有開燈,從?斜後方的浴室散出來的昏黃光線,勉強照明。
靠在床頭的人,臉一半被攏在橘黃色的光暈,另一半則隱在陰影裡。
季言禮抵著沈卿的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還不想睡?」他撥開她耳邊的髮絲,眉宇溫柔,吐出的字卻又壞又混,「剛沒伺候好你??」
想到剛剛在那個?二樓的包間,沈卿臉上的溫度再次陡然升高。
她耳朵動了動,躲開季言禮的視線,不想看?他。
她的手無意識地揪著被單的一角,腦子裡不由得被那意亂情迷的場景塞滿。
是伺候好了的沈卿不禁想。
季言禮垂眸看?了下沈卿壓在被子上的手,把那可?憐的被單從?她手裡扯出來,緊接著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抱坐進懷裡,
若有似無的聲音,拖沓著在她耳邊:「等會你?自己動好不好。」
「轟」一下,沈卿的耳朵再次灼燙起來。
季言禮每一句都問得很隨意,但每一句又都是極致的撩撥。
沈卿手抵在季言禮的前胸,對這種事有些抗拒。
「我不要」
然而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季言禮已經?壓著她的後腰把她帶到了正確的位置。
沈卿輕呼一聲,掙扎著,聲音帶了羞惱:「你?幹什麼?」
季言禮按著沈卿,手指幫她挑開眼?角的頭髮,他明明是笑著的,語氣裡卻是不容反抗的強勢。
「你?當我問你?,是真的給你?選嗎?」
沈卿這個?時候才知道抱著她的這個?人,惡劣的時候究竟有多惡劣。
屋子裡開了暖風,即使是穿得單薄,卻也一點不覺得冷。
季言禮自始至終都很懶散地靠在身後的牆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只是在沈卿想要罷工時,壓著她的後腰把她重新帶回?去。
然後在她做得好時,很輕柔地幫她把頭髮撥開,誇讚地輕聲喊她「乖乖」。
淮洲話裡喊小女孩兒的稱呼,沒想到都在這個?時候被季言禮喊給了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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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活動和前一天的差不多。
拍賣、歌舞和晚宴。
晚上在側廳有評彈,沈卿受家?裡薰陶,從?小對這種東西情有獨鍾。
八點半的戲,沈卿拉著季言禮八點二十準時在內場給他們留的席位上坐下。
剛坐下沒五分鐘,林洋帶著女朋友也過來了,身後跟著的還有林行舟。
「聽戲不喊我?」林洋挑了沈卿和季言禮前排的位子坐下來。
沈卿跟林洋的女朋友笑著打了聲招呼,撕了手裡的畫報疊紙船:「怕你?們嫌無聊。」
她手腕上有些痕跡,今天穿的是長袖。
季言禮對評彈和南音這種東西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被沈卿拉著來就來了。
此時他左臂搭在沈卿的椅背上,正低頭看?她疊紙船。
光滑的雜誌硬紙在她手裡被翻來折去。
季言禮發現沈卿好像有些很喜歡這些,疊紙、黏土,在華元府的時候還見過她晚上十二點在家?烤紙杯蛋糕。
林洋的女朋友是個?很溫婉的美女,除了林洋,她跟在座的幾個?都不大熟,和另外兩?個?男人不好搭話,只能試探著跟沈卿交流。
她把頭髮掛在耳後,靦腆地沖沈卿笑笑:「今天冬至,你?們剛剛吃湯圓了嗎?」
她話音落,沈卿還沒反應,林洋突然鬼嚎了一聲。
「我草,最近忙的日子都忘了,」他看?向季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