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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地說出自己的意圖,虛虛實實地等待著,看他會不會在明明看得明白的情況下,仍舊「縱容」她。
不知道她這招對別人有沒有用。
但對季言禮這種總想從煩悶的日子裡找點樂子的人來說好像有點用。
季言禮笑了一下,降了車窗,望向路上行色匆匆、為生計而奔波的人。
「你想見誰?」
「都可以,」沈卿一邊說一邊彎腰調了下高跟鞋的系帶,「和你親近些的家人。」
她佯裝生氣地輕繃了下唇,復又笑起來:「我們都結婚了,你不想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朋友的話,我會生氣的。」
她語音嬌俏,是那種清麗的軟。
淡淡的甜,像山間清泉。
眼鏡被重新架在鼻骨上,男人半壓著下巴,閒閒地翻著手裡的報表。
聲音帶了很淡的笑,彷彿真的因為深愛而無奈縱容著身邊的女人。
「下次帶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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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沒想到會在展會上遇到在倫敦留學時的同學。
郭弋喊出沈卿的名字時,她正吃著一分鐘前季言禮屈尊降貴給她夾的菜。
從小養成的習慣,沈卿在吃食上非常的挑剔。
這個不吃,那個不碰,味道有一點不對就不會再夾第二口。
但鮁魚餛飩這種東西,她卻鍾愛得狠。
「你要不要嘗嘗這個小餛飩,鮁魚的。」沈卿把手邊的碗往季言禮的方向推了推。
季言禮放了筷子,把碗推回去:「你吃。」
沈卿點點頭,剛拿了勺子起來,抬頭看到走到桌邊的郭弋。
郭弋驚訝出聲:「沈卿?」
聲落郭弋掃到一側的季言禮。
季沈兩家的婚事他也有聽說,但真正看到兩人坐在一起又是另外一種心境。
季言禮抬眸掃了眼桌邊站著的人,男人白色的襯衣外穿了英倫風的西裝,身上帶著濃厚的書卷氣。
此時他正被路過的另兩個人逮住寒暄。
季言禮把泡了羅漢果的茶杯放在沈卿的手邊,聲音不太高的問了句:「是誰?」
這問題出來,沈卿搭在杯沿的食指很輕地動了下。
其實她和郭弋不算是單純的同學,因為去年她離開倫敦前和郭弋談過不到兩周的戀愛。
當時郭弋追她,她又疑惑戀愛這事兒是不是真的有意思,就隨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那時候正巧沈卿家裡變故,再加上她也不是真的喜歡郭弋,兩周時間兩人僅僅吃了幾頓飯就和平分手了。
思及此,沈卿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簡單地答了句:「在倫敦時的同學。」
說完沈卿看了眼季言禮。
男人正垂眸疊手邊的帕子,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很淡地應了一聲。
郭弋被剛寒暄的兩個人拉著在沈卿和季言禮這桌坐下。
郭弋家裡往上數三代,曾在清末的朝廷裡任過文職,外婆現任荊北大學的校長,爺爺和奶奶則在書法國畫上都頗有一番造詣。
家裡走的是書香門第的路子。
這種家養出來的孩子單純得像個兔子。
他落座先是瞟了眼季言禮,緊接著探尋的目光落在沈卿身上。
一年前和沈卿關係還不錯的時候,郭弋偶然間聽到過沈卿和時恆湫的對話,知道季家和她家貌似有點過節。
沈卿觸到郭弋的視線,沖他很輕地搖了下頭。
季言禮抬眼剛好看到沈卿的這個動作,他目光在郭弋身上落了下,再接著便是不著痕跡的移開。
重新垂了眼去折他那帕子,像沒看見似的。
一年前被分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