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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去請瑞寧和陸蓁。但好幾次都是二人剛到,趙文燁就又要離開。瑞寧嘴上不說,但陸蓁看的出她心裡的抑鬱,每次出門前那麼精心的裝扮,卻連那個人幾眼也留不住,不氣才怪。可偏偏趙文燁每次走之前,都要再加一句——
“阿寧不是喜歡麼,就留下看完吧。”
這下,瑞寧就算心底不快,也得忍著屈著道聲遵旨,將這支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祝壽舞繼續“看完”!
唉……
瑞寧看著遠處的那群舞姬,身上的絳色羅裙隨著急促的舞步上下翩躚,在眼中漸漸暈染成一片濃郁而又模糊的紅,一時恍惚之下,竟像極了血的顏色。
不知為何,腦海裡突然浮現起了那位愛穿紅衣的秦美人。
“蓁表姐……”她不覺出聲,神色間閃過一絲懼意。
但陸蓁卻是隻隨意應付的嗯了一聲,雙眼定定的望著十丈之外,湖中方臺上的戎陽舞,也不看她。
這樣的冷落,讓瑞寧不由緋唇一抿,本來就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話,就這麼咽回了肚中。不過,她倒是有些不解,這舞她雖然喜歡,但看了這麼幾遍下來,也就漸漸膩煩了。但陸蓁卻是好像與她正好相反,幾次下來,看舞的神情竟越來越專注投入。今日更甚,趙文燁剛走她便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群舞姬,一動也不動。
真是怪了!
一曲舞畢,瑞寧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陸蓁,卻見她神色平淡,也無甚歡喜的模樣,不由更覺得奇怪。
“表姐覺得怎麼樣?”
陸蓁一怔,“嗯?”
瑞寧嘴角撇了撇那邊的方臺,“戎陽舞啊,表姐剛剛不是看的很出神麼?”
陸蓁哦了一聲,微微一笑,“跳得不錯。”
她不知瑞寧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不過,這也不很重要。瑞寧雖然好奇心重,但還是知道些分寸,見她不願多說便也不再試探,只隨便說了些什麼將話岔開了。
其實,她是有心想要提醒瑞寧小心的。
這幾日,她曾旁敲側擊的編造了一段不知哪一朝的稗官野史,說某一年大旱兩月,朝廷開倉放糧賑災。但災銀和糧食到了一位地方的知府手中時,卻被私扣了下來。此事不知被誰走漏了風聲,災民群情激憤,揚言要為餓死的親人報仇。結果沒過了多久,這位知府就在半夜被人闖入府中行刺,他因有所警惕將將逃過一劫,但睡在他身側的小妾卻在呼救中,被一刀給砍死了。
瑞寧聽了故事之後,搖頭輕嘆了一句冤枉,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送了性命。陸蓁接著問她,如果她是當時那位小妾,會怎麼做?瑞寧卻愣了一下,神色間閃過一絲窘迫。陸蓁見狀,恍然記起瑞寧母親在陸家尬尷的身份,有些後悔失了言,故而那個話題,也沒能再接著繼續下去。
不過,按照陸蓁之前所想,與其小心翼翼的提點,又要顧忌著不能惹瑞寧懷疑,還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從那群舞姬下手,提前止損的好。
那個刺客是男人,就算偽裝的再像,也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即使發現不了,但只要時機正好,她大可無中生有,說看到了可疑人物。宮裡於對安全一事看的尤為重要,向來都是寧可錯認也絕不放過,故而,若能讓趙文燁提前下手去查,就不怕刺客不敗露。
但這個時機……
陸蓁有些為難,趙文燁不在,她說了也沒多大用處。可如果趙文燁在,她又要全身心的警惕著,擔心她還沒有“栽贓”,就被刺客提前下手。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她與瑞寧同時回頭,皆是一怔。來人是她二人從未打過交道的惠妃,而她身邊,還跟著之前讓陸蓁有些嫌惡的陸聽蘭。
陸蓁見瑞寧猛地看到惠妃,明顯有些畏縮懼怕,從涼亭裡起身時,便向她身後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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