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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碰了碰旁邊,空空一片,不由得微微蹙眉,下意識的喚了一句。
靳德良見茶杯就在桌上擺著,只是趙文燁沒有捱到,連忙給阮惠使了個眼色,阮惠見狀,便將茶杯往趙文燁手邊輕輕推了推——
“皇上,茶。”
趙文燁略略偏頭,正好瞥到一抹靨色衣袖,不由溫溫一笑,“不是說過了,這些事蓁蓁不要做麼,靳德良呢?”
他抬頭,望向了靳德良。
靳德良見狀,匆匆俯下身去,“奴才該死。”
趙文燁搖了搖頭,“不長記性——”
話尾還未落,就聽到身側突然咣噹一聲,不由一驚。
墨硯打碎了,阮惠站在一旁臉色慘白,愣了半響,才屈膝跪在地上,哽咽著聲音道:“妾身該死,妾身走了神,不小心打碎了皇上的硯臺……妾身該死。”
趙文燁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笑了笑,道:“起來吧。”
阮惠卻如未聞,一直跪著不動。
趙文燁以為她被嚇到了,便俯身親手將人扶了起來。阮惠顫顫起身時,趙文燁的餘光正好撇到了她被地上墨漬染黑了的裙襬。
“站到這邊來吧。”看著那塊巴掌大小的墨塊,趙文燁輕嘆了一聲,“你這動不動就下跪習慣是改不了了,只是可惜衣裳。”
阮惠一臉悽楚,“妾身該死,請皇上贖罪……”
趙文燁見她內疚至此,伸手將人拉到身邊,故意道:“朕不怪你,不過,你的丫頭可要埋怨你了。”
阮惠止了淚,有些不解。
趙文燁衝她眨了眨眼,低著聲音,彷彿在跟她分享什麼秘密,“阿阮可能不知,衣裳要是沾了墨漬是很難洗的。”
阮惠聽了,不由半嘟著唇,好奇問道:“皇上怎麼知道?”
“這個嘛。”趙文燁見她不在介懷,便將人鬆開,重新提起了筆,“自然是有人埋怨了朕,朕才知道的。”
那件衣服是容浣親手做的,卻被某個任性的女人灑了一袖子的墨點,還讓從小服侍他的蘭嬤嬤給瞧見了,費了好大的力才將那些點子除了。
見趙文燁又低下頭去,阮惠咬了咬唇,正要說什麼,卻聽到那人突然開了口——
“阿阮回去吧。”
不由一陣失落,“皇上,不怪妾身麼?”
他輕笑,“你也是不小心,朕怪你做什麼。讓靳德良派人送你,回去記得將衣服換了。”
阮惠知道留不下來,只好垂眸低頭,“是。”
……
一聲不吭的回到了瑾秀苑。貼身的婢女不知發生了什麼,一個字也不敢多問,只趕忙將乾淨的衣服拿了一套出來,服侍阮惠換上。
“等等!”
阮惠喚住了拿著衣服,正要出去的婢女。
“念涼,你覺得,我長得跟陸貴嬪很像麼?”
婢女被這麼一問,左右仔細瞧了阮惠一遍,不解的搖頭,“不像啊,美人為何這麼問?”
她聽罷,不由得狠狠攥緊了拳頭,“那你覺得,我跟她誰更——啊!”還沒問完,便一拳捶到了桌上,情緒有些崩潰。
她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她開始淪落的如此膚淺,如此俗氣!
“美人,您別嚇奴婢啊!”阮惠這個樣子,念涼看著有些發慌。
阮惠閉上眼睛,壓著急躁的心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睜開眼睛。
“許是……我聽錯了吧。”
第42章 賞花
從阮惠打碎墨硯那日起,趙文燁便再也沒召見過後宮中的任何一位,但宣政殿的某個窗角,每日都會插放一支從蘊華宮送來的,新鮮的胭脂點玉芍藥。
直到有一日,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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