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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裡塞了一大塊鮑魚,含含糊糊地答應了幾聲,心中盤算:“你把我抬得越高,越是要讓我給你當槍使,我是何等樣人,豈能被你這土老冒兒幾句好話一燻就暈菜。”
張濤自己也喝了兩杯,邊喝邊說出一件事,我聽了幾句,心中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原來張濤在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叫王雪菲,張濤看她的第一眼就死心踏地的愛上了她,豁出血本去追求了一年多,對方總算是答應了嫁給他。
可是最近王雪菲和他之間的關係急轉直下,有時約會的時候竟然一句話不說,總是一個人出神發呆,對年底結婚的事也不再提起。
張濤想她可能另有新歡了,不由得又急又妒。追問王雪菲為什麼對他這麼冷淡,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王雪菲連表情都沒有,只是抬起了頭似乎是在觀賞天邊的浮雲,對張濤的話聽而不聞。
張濤對我講了這些就不再說話,連喝了幾杯悶酒。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把話接過來,然後就要我為他辦事。我才不會上當,我故意說:“張哥,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既然是那種不懂得男人價值的壞女人,就隨她去吧。憑你這麼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又有這麼慷慨輕財的器量。何愁找不到個好老婆?日後必有良緣,今日一時失意,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張濤可能有點喝多了,動了感情,眼淚汪汪的說:“老弟,哥哥就拿你當親兄弟一樣,不怕兄弟笑話,什麼事都不瞞你,我他孃的就認準了王雪菲了,沒她我不能活了。我想求兄弟你幫個忙,你下班之後,晚上悄悄地跟著王雪菲,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跟哪個野男人私會,他娘了逼的,要是真這樣,我非插了那小子不可。”
我心說這不是讓我當私人偵探嗎,這缺德事我可不能做,連忙推辭:“張哥,這事關重大,我又沒當過間諜,要是萬一辦砸了,那不是給您耽誤事嗎。”
張濤從手包裡摸出厚厚的一大沓鈔票塞在我手裡:“現在世道艱難,開個公司實在不容易,每天晚上我都要出去和客戶應酬,根本抽不出時間,所以不得不跟老弟你張這個口,務必務必,千萬千萬,要答應幫幫我這個忙,你一定要找點確鑿的證據出來,事成之後,做哥哥另有一番酬謝。”
我心中有兩個難處,其一,此時此刻這件差事是萬難推託,畢竟是在人家的公司裡打工,飯碗是張濤給的,他讓我做的事我不肯做的話,日後也不要在他的公司裡混了。
其二,即便是接了這件差事,但是如果說什麼也調查不出來,在他眼裡我就是無能無用之人,也不要想升職加薪了。就算調查出一些情況,找到了他未婚妻跟別人偷情的證據,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日後也不能容我繼續留在公司裡做事了。
我答應幫他的忙也要被炒魷魚,不答應幫忙也是一樣的下場。還不如我現在就辭職了事,省得日後麻煩。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擺地攤。憑我的本事,還怕找不到工作麼?
不過我看張濤這麼一個男人哭得兩眼通紅,而且一直以來,他為人雖然不好,但對我倒也確實不錯,我若不幫他這個忙,豈不是被別人看成無情無義之人?也罷,管他炒不炒我魷魚,就給他當回槍使吧。
我頭腦一熱,就接受了張濤的委託。答應他一個月之內找到證據。於是我每天下班之後,就開車到西環一大道的鴻發家園王雪菲住處觀察她的動靜。
這時我感覺自己真的成了臭名遠揚的狗仔隊了,為了蒐集一些證據,我準備瞭望遠鏡,照相機,錄音機等裝備,還買了一張假身份證和一張假警察工作證以備不時之需。並找朋友換了一輛舊的白色富康,這種車非常普通,停在哪都不起眼。
當我第一眼看到王雪菲的時候,我明白了張濤的感受,她比照片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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