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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道,“也就是說,在趙家灘這裡,趙鶴年說話比你們工作組還好使,村民們不聽你們的,只聽趙鶴年的。是不是這樣。”
王書輝對於復興會派駐到各基地村的工作組的看法是,各村的工作組,就是在村民自發建立的合法合理的農村基層政權沒有建立起來之前,復興會派駐在各基地村的農村政權組織。用一句通俗的話講,各基地村的工作組就是要在各村抓權管事兒的。
王書輝對農委會明確提出了他對各基地村工作組的要求,那就是當權、管事、促生產,組織民兵為復興軍提供後備力量。農委會在對各基地村工作組的工作安排中,不斷地強化這個概念。所以,在三十多個基地村裡,各村的工作組都是在這個工作要求下進行工作的。
這一年多來,在促生產上,每個基地村都給農民分了地,都給農民提供了良種,都教農民怎麼製作土化肥、土化肥,都在工作組出錢僱傭下,對本村進行了農田改造,修水渠,修池塘,建蒸汽磨坊和蒸汽提水房,修各村直通官道的道路。
在當權、管事方面,工作組按照農委會發放的《工作手冊》,在各基地村建立了鄉村學校和鄉村法庭。一方面教孩子們讀書學知識,一方面組織鄉村法庭,使用簡單的陪審團制度在各村調節糾紛主持公道。
在民兵建設方面,各基地村的成績更是斐然。各村年輕人,對於自己拿槍保衛自己的勝利果實非常的踴躍。在參加了一次復興會的大練兵,大剿匪的活動之後,各村年輕人參加民兵的熱情就更高了。
在這種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居然出現了趙家灘這樣的怪胎,這讓王書輝有些奇怪。所以他在問話的時候,在語氣上就顯得有些責怪的意味。
鄧大光和文明都是陝西的軍戶出身。(有些讀者可能會覺得奇怪,怎麼王書輝手下的流民裡總有軍戶啊。大家可以上網去查一查,在明朝這個歷史環境裡,軍戶中逃亡的人是最多的;軍戶在受災的時候,抗災能力是最弱的;軍戶在社會上的境遇是最慘的。所以,王書輝這裡的軍戶出身的年輕人是很多的。)
軍戶出身的人對於宗族其實沒有什麼概念。因為在各個衛所給軍官種地的,都是來自全國不同地區各個姓氏的中小家庭。所以,他們在面對趙家灘的這種抱團的宗族的時候,總有著狗咬刺蝟下不去口的感覺。這讓他們這一年過的很是辛苦。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聽到王書輝有些責怪的口氣,眼圈立即就紅了。
王書輝是當大學老師的人,他在大學裡和學生們是保持著距離的。在批評自己在大學的學生的時候,那些學生一般都是二皮臉,對於他的批評根本就不怎麼在意。所以,在面對學生覺得委屈,要流眼淚的這種情況,王書輝是沒有經驗的。而且,兩個十七八歲二十郎當歲的大小夥子哭鼻子的樣子,又不是小姑娘那種梨花帶雨的美好姿態,在王書輝眼裡是非常的難看的。
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沉默不語。在這種沉默中,兩個年輕人,從一開始的紅眼圈,變成了哽咽,又從哽咽變成了嚎啕,一直在那裡折騰了個七八分鐘,王書輝看了兩次手錶之後,兩人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你們有什麼想法,就直接和我講。有什麼委屈的,就直接和我說。不要這個樣子,什麼叫男兒有淚不輕彈都忘了麼。有事情就說事情,哭雞鳥嚎的算怎麼回事。”王書輝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讓他們這麼委屈。不過他也不打算助長他們這種大老爺們流貓尿的事情。
情緒平靜了的鄧大光和文明說了一些讓王書輝沒想到的事情。這兩個小子在面對趙家灘村的困難情況的時候,也到農委會那裡反映了。但是農委會那幾個人,也沒有實際操作過下面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沒什麼好辦法。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小子用了幾天時間,專門到附近的幾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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