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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書輝在李家店(現代時空裡的李家大屋)對大家進行思想動員的時候,距離他的位置並不是很遠的枝江縣城外,來自劉家廟村的劉斧頭,正在低著頭,努力的邁著雙腿向縣城行進。
劉斧頭現在的心中是充滿了悔恨的。他不停的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揹著自己的老母親到縣城來。要是早點出來,自己的母親應該肯能不會餓死。當然,他也這麼想也沒有很足的底氣。
劉斧頭是劉家廟村的人。早在他祖父那一輩開始,劉家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土地,開始以當木匠為生。劉斧頭的父親在他十六歲那年去世,之後劉斧頭就把自家的土地全部留給自己的弟弟,自己一個人到南海鎮上去謀生活。這一去,就是十年的功夫。
劉斧頭在南海鎮上的生活並不輕鬆。在古代,窮人家是消費不起傢俱的,而大戶人家往往都有自己的木匠。所以,在古代當一個手藝人,往往過得都是一種飢寒交迫半飢半飽的生活。比如劉斧頭吧,一般情況下,只有誰家要蓋房子了,誰家要修院子了之類的事情時候,木匠劉斧頭才有機會接活兒。但是,他乾的一般都是那種半力工半技術工的工作。
作為一個年輕人,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一般來說都是要講一講面子比較好強的。身為家中長子的劉斧頭,當年就是因為不滿自己的母親偏向自己的弟弟,才把家業全留給了弟弟,自己跑出來拼搏的。所以,在還沒有取得什麼成就的情況下,劉斧頭一直咬牙挺著,死活也不想回家去。
身為一個基本脫離了農業生產活動的手工業者。劉斧頭對於旱災的反應是比較遲鈍的。直到鎮子裡的糧價越來也高,全鎮三分之一的居民開始不見蹤影的時候。劉斧頭才認識到,今年出現了不得了的大饑荒了。
等到他慌慌張張的跑回劉家廟村的時候,家裡只剩下他弟弟一個人了。他的老母和弟妹已經先後餓死,他弟弟也只剩下一口氣了。看到劉斧頭之後,他的弟弟也很快就嚥了氣。等他把全家人都埋了之後,已經兩天沒吃東西,全身開始浮腫的劉斧頭,秉持著最後的希望,朝縣城走去。
大路上,劉斧頭每走一步,好像都在耗費自己最後一丁點力氣。他已經明顯的感到,自己身上剩下的力氣已經不多了。因為飢餓導致的大腦供血不足,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現在也只能大體的判斷縣城的方向,然後努力掙扎著朝縣城走去。
不知道又走了多少步,劉斧頭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在倒在地上之前,他還特意的往路邊的一個土坑方向使出了最後的力氣。他希望自己能夠死在那個坑裡。因為這一路上,他已經看到太多的暴屍荒野的景象。那種悽慘的情形嚴重的刺激了他,所以他奢望自己的死亡能夠有一點尊嚴。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斧頭在潛意識中感到好像有人給自己喂水。在喝了那些有點甜又有點鹹但卻無比可口的水之後,劉斧頭感到自己的知覺正在慢慢地恢復。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能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什麼人抬著,身體正在一張床上隨著某種規律起起伏伏。
“老鄉,老鄉,醒一醒。”隱隱約約中,劉斧頭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什麼地方,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人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在這之後,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人推動了幾下,隨後他就清晰的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話了。
劉斧頭使勁努了努力,終於把自己的眼睛睜開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後生娃正在旁邊看著他。
劉斧頭的感覺仍舊很遲鈍,雖然在路上就已經有戰士給他補充了葡糖糖和生理鹽水混合液。但是,這些營養液並沒有給他帶了更多的能量。所以,劉斧頭的腦袋依然處於一種半當機的狀態中。
看到劉斧頭醒了過來,年輕人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一個木頭碗來。劉斧頭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個碗裡裝的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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