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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罪了大混混,躲到了江北村避風頭。正好遇到王書輝收編江北村的人,他也改頭換面的加入了進去。
牛二賴原本想著,能夠在王府裡混個出身,就能憑藉王府的威勢在枝江縣橫著走了。他卻沒想到,雖然名義上是王府招人,實際上,身契合同卻是和王書輝籤的。之後繁重的軍訓和沒完沒了的文化學習,以及每天不停的勞動,對於無賴出身的牛二賴來說簡直是地獄般的日子。
因為習慣成自然的偷奸耍滑。牛二賴無論是軍事訓練,還是文化學習,在整個大營裡都是墊底的。因為不認真訓練和學習,個人衛生習慣又極差,牛二賴成了整個大營裡被打軍棍和關禁閉最多的人。近半年來的苦日子,讓牛二賴對於王書輝的態度,已經從抗拒到了憎恨。
當聽到本縣縣丞,著名的土霸王馬松華,要對付大營的事情之後。牛二賴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在枝江縣街面上,摸爬滾打了十來年的牛二賴認為,身家鉅萬,人手無算,通吃黑白兩道的枝江巨戶馬家,絕不是這個什麼狗屁不通的儀賓可以比擬的。
只是因為大營裡的制度森嚴,想要從這裡偷跑出去給馬松華報信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直到今天,輪到牛二賴所在的家丁隊,到江北村負責巡防。
在輪到牛二賴值夜的時候,他矇騙與他一起值夜的隊員說他要去方便。之後就趁著茫茫夜色,逃跑了。在黑夜裡不停的跑路的牛二賴還在沾沾自喜,覺得大營裡的訓練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至少自己以前不可能有這樣的好體力,能夠跑得這麼快,這麼遠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逃跑,是本隊的教導員和隊頭,按照大營的安排放的水。
王書輝的手下們,無論是教導員、家丁,還是農工營、女工營。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每天都要進行兩公里越野跑的訓練。除了女工營和匠師營之外,其他單位,每天還要加跑一公里。每五天還要進行一次,來回十公里的越野行軍。
從王府鎮到枝江縣也不過是四里多地的距離。經過幾個月的訓練,牛二賴很快就到了枝江縣。因為夜間縣城的大門緊閉,牛二賴還是高呼有人造反,才驚醒守城門的兵丁,把他吊上了城牆。因為他呼喊的內容非常的駭人,他很快就獲得了馬松華的接見。
見過了牛二賴,聽了牛二賴說的話,馬松華一方面有些迷茫,另一方面,心中的不安終於落定了。
說實話,他是真沒想到王書輝是這樣的狠角色,二話不說就把一個頗有名望的和尚挫骨揚灰了。可另一方面,他又鬆了一口氣。現在,王書輝不僅有犯運私鹽的罪過,更有一樁謀害高僧的罪名等著他。更何況這個無賴說的那些,聚攏流民私自練兵的事情,那也是抄家滅族的罪證。
馬松華不愧是個成功人士,他像一切成功人士一樣,做事情的效率很高。他連夜的網羅罪名,第二天一早,他就找到了縣令唐文光,讓他簽署文書,逮捕王書輝。
和歷屆枝江縣縣令一樣,科甲正途出身的唐文光,在心裡非常瞧不起監生出身的縣丞馬松華。但是,因為封建社會里皇權不下鄉的政治特徵,作為明王朝最基層的權力代表,枝江縣縣令和其他所有明王朝的縣令一樣,必須依靠士紳管理轄區。
如果轄區裡計程車紳是那種詩禮傳家的良紳尚好,遇到像枝江馬家這種地主豪強,在當地做個縣令,也是個苦不堪言的事情。
馬松華找上門的時候,唐文光像每天早上一樣,正在喝著早起的茶水,驅除著自己的起床氣。晨曦下,唐文光欣賞著手上反射著微紅晨光的水晶茶盞,因為起床造成的煩躁之情,正在逐漸的平展。正當起床氣要完全消失的時候,下人來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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