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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發生什麼變故了?

端夫人面色凝重，兩手交握放在腹前，繁複的廣袖遮住了她由於懼怕而稍稍顫抖的手。她沒有心思客套，強自鎮定，努力用平靜的聲音道：&ldo;計劃要提前。&rdo;

伏玉珠一愣：&ldo;為什麼?&rdo;

&ldo;我懷疑，柴氏會發現我做的事。&rdo;端夫人深吸一口氣，繼而長吐濁息，這才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流川走到窗邊，將厚重的遮光帷幔拉上，擋住了本就不大明亮的天光。

&ldo;……&rdo;

窗外淅瀝的雨聲漸漸小了。一室昏暗中，伏玉珠面無表情的聽她說完，差點氣笑。

愚蠢。

且不說柴氏那邊是否真會發現，光是端夫人這麼大張旗鼓的召她入宮，就已經很惹人懷疑了。她若實在心急，差個心腹出來傳話即可，何必非要她入宮惹人耳目?

伏玉珠直身玉立，淡聲問道：&ldo;夫人急匆匆召我入宮，還有別的吩咐嗎?&rdo;

端夫人微怔。

伏玉珠道：&ldo;王上若是問起，夫人今日召我入宮都說了些什麼，您準備如何回答?&rdo;

端夫人皺眉：&ldo;這個不勞你費心，我現在是要與你商量，把計劃提前。&rdo;

伏玉珠鄭重一禮，道：&ldo;不是臣推脫，實在是臨時更改太過冒險，原本臣已部署得當……&rdo;

端夫人面色難看，明顯不信她這套說辭，打斷她道：&ldo;我若被揭發，你也討不了好。你只管聽我的，待我兒登位，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rdo;

&ldo;……&rdo;伏玉珠沉默片刻，無奈道，&ldo;不知您想把計劃定在何時?&rdo;

&ldo;四日之後，廿四，清晨。&rdo;端夫人脫口而出。

伏玉珠眸光微閃，垂眸應是：&ldo;那臣這就回去部署。&rdo;

端夫人這才滿意點頭。

從臨照宮出來，天色愈發暗了，雨勢已停，就連下午刮的猛烈的寒風，此時也像是沒了氣力，平靜得很。

伏玉珠在宮道上走著，身後跟著侍衛王成之與程子亦新送來的吳軻。地上還是濕漉漉的一片，黑色的皂靴踩在青石板上，帶起星星點點的泥。

既然已經答應了端夫人，她只能儘快回去調整安排了。事實上端夫人說的沒錯，柴婉柔確實有發現她們計劃的可能，這樣一來，那便要儘早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馮會早在接到她的訊息時，就把手下計程車兵分了五支，陸陸續續往汴州去了，晝伏夜行，前後花了一共十日的功夫。如今，她的人已經安置在汴州城內，等候軍令。留在雲州的所謂軍隊，不過是一些傷兵與潭、雲二州留守的守軍罷了。潭州、雲州剛剛被攻下，周濟的手根本伸不到這裡來。

現下要提前行動，雖然突然，但她也並不慌張，與原計劃的廿七，周濟大婚之日相比，也就是少了一些下手的時機。但有一事……

想到端夫人脫口而出的廿四，伏玉珠黛眉微蹙，那天，是什麼日子?

未及細想，迎面行來美人柴婉柔的儀仗。

伏玉珠驅散心中所思，退至路旁，行禮避讓。

柴婉柔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轎攆未停，很快便擦身而過。

行出五十步遠，柴婉柔回頭看了一眼，理了理寬大的衣袖，問侍婢：&ldo;安國郡主近日入宮倒是勤快，都往臨照宮去了?&rdo;

走在轎攆一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