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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小,近海,綠化水平名列全國前五,無怪乎近年來C市越來越吸引老人搬過來養老。
當然,C市最吸引人的,不僅在於它適合養老安居,更重要的是,在權威的大學排行榜上連年第一的T大就位於C市南部。
蘇夏對T大再熟悉不過。
高三那陣子,杜子騰每天在她耳邊嘮叨著“丸子頭,我們一起考T大吧”,還特意找來T大的簡介、照片、就業前景之類的資料給她看,惹得她心癢癢的。
可惜她最後只能有氣無力地望著數學試卷和地理練習題發呆,皺縮著臉唉聲嘆氣說:“拜託!我能進S大就不錯了,還T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雖然選了文科,但是蘇夏地理怎麼也學不好,每次考試一出來,除了數學偶爾抽風拖她後腿,地理是雷打不動地拖分科目。
她恨死地理了。
高考一結束她就把所有地理書、相關的地理參考書練習冊試卷通通燒掉。
對待敵軍就要在自己佔上風的關頭,不擇手段動用一切辦法排斥它打壓它甚至搞垮它。
不過後來等杜子騰把十二年訂發下來的課本練習冊試卷全部賣掉的那一瞬間,蘇夏突然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方法……
手法不高明就算整垮了敵軍,對方也會找個角落暗地裡譏笑你。
這些倒也不算什麼大事,真正轟動的在後頭。當聽說十有八九穩進T大的杜子騰失手了,一個不小心考少了六十分,只能穩紮穩打地進S大時,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懷疑四月一日愚人節跟陰晴不定的大姨媽一樣也會耍脾氣延後。
直到現在,蘇夏都不相信杜子騰只是簡簡單單因為“那天狀態不好”就考失手了。
杜子騰不管在不在狀態上,任何考試對他來說,想取個好成績,都易如反掌。除非他不高興,不樂意,故意考差。
“杜子騰,你當年怎麼就不小心失手了?”蘇夏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杜子騰。一進C市他就提醒她,他會將她先送回家。蘇夏的父母在蘇夏考上S大後沒多久,就搬遷來C市養老。
杜子騰聳了聳,說:“那天狀態不好。”
答案和多年前一樣,無論蘇夏什麼時候問他,他就是死咬著這個答案不鬆口。
“怎麼可能,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啊!”
他們好歹青梅竹馬整整十八年,她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蘇夏想了想,又問:“不會是因為沈然吧?因為沈然報了S大,所以你就有意考砸?”這樣還算解釋得通……蘇夏頓時捂住嘴巴,睜大眼睛驚呼,“杜子騰,你不會從小就覬覦沈然了吧?”
沈然長得白白淨淨,為人又隨和近人,很快就能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
杜子騰“嘖”了一聲,橫過手弓起食指在蘇夏的額頭上用力一敲,隨口說了一句:“你很笨啊!”
蘇夏痛得嘴巴都撅起來。她一邊輕揉發紅的額頭,一邊抱怨:“是你自己不願意說真話啊,關我什麼事……你這個人神神秘秘又怪里怪氣,我哪裡能猜到你在想什麼?”
杜子騰這時把車停在路邊。他直起上身,側對著蘇夏,緩緩地壓近她。同時他的雙手撐在蘇夏腦袋左右。
杜子騰漂亮的臉蛋逐漸湊近蘇夏。
蘇夏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美色當前,任他是彎男、朋友之夫,她都沒法不心動。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呢?”杜子騰盯著蘇夏,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撥出的氣息包圍著蘇夏。
他身上散發著紀梵希海洋香榭香水特有的清爽氣味,再混著淡淡的菸草味,有一種優雅又成熟的調調。
眼看他嘴唇就要親下來了,蘇夏嚇得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