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香子「6」(第2/3 頁)
的對視著眼前人。
結果,另一隻手又猝不及防地環上他的頸部,傅蘊玉紅透了的臉也跟著貼來,傅蘊玉埋首撲在了其懷中。
不等李懷珠反應,傅蘊玉轉換姿勢又緊緊擁住了李懷珠。不知過了多久,傅蘊玉才停止當下的舉止,她與李懷珠雙頰相貼,李懷珠的眸子就在她眼前,清澈明亮。
良久以後傅蘊玉方才後退,她坐直身子,緩緩吐了一口氣,喃喃道,“罷了,就當我方才全是戲言,別放在心上,我看不得你說那種話。”
李懷珠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有低頭沉默。
她不知道李懷珠對自己感覺如何,但她清楚自己心悅君兮。
這仙都宮本是前朝末主衛紹王為髮妻修建的行宮,本名長秋仙館,只是這座行宮還沒竣工,衛紹王的髮妻便因病故去了。
髮妻去世後衛紹王心如死灰,從此不理朝政獨居後宮修仙,直到南耀兵臨城下,江山喪失殆盡。
世人傳衛紹王當時站在南耀國君面前冷笑了很久,等到笑夠了他才拔劍自裁,這樣瘋癲的行為,據說還將南耀國君嚇得躺在龍榻上病了一個多月。
後來傅定武收復中原以後,他來到櫟陽祭奠舊主,順便下令將行宮修葺一新,並親自改名仙都宮,從此這裡又成了燕朝行宮。
從長治元年起,傅定武每年便會帶長安宮室的幾百號人在這避寒到春暖花開離開,一次兩次後,逐漸成了慣例。
即便今年傅定武已然與世長辭,可燕室仍舊遵循舊例到櫟陽避寒,韋太后說這裡是帝國第二中心,她重定長安為上京,櫟陽縣為下京,二京領京畿各州縣,稱為長安京兆府。
看著李懷珠在春暉堂睡下,傅蘊玉坐在胡床邊欣賞了好一會眼前美色才準備起身離開。
“到底是個書生,幾壺濁酒便醉倒了。”
她打量著李懷珠的睡顏,又回首掃了眼旁邊案几上還冒著熱氣的兩隻酒盞,紅著臉笑意更濃,“真好啊,我心悅你。”
說著,傅蘊玉從床邊滑坐下來,伸手拿起只酒盞,一口將酒喝完,呢喃自語,“你怎麼躺下就睡,白白浪費了這良辰美景。”
良久以後,傅蘊玉又喝盡一壺清酒才作罷,她醉醺醺地從春暉堂裡走出來。靈雨要扶著公主走,傅蘊玉偏不樂意,非要自己大步往臺階下跨。
—啪
靈雨剛剛被推開,傅蘊玉下一步便狠狠踩了個空,臉包括身子都砸在了雪地裡,可傅蘊玉半點痛覺沒有,趴在雪地裡毫無反應。
“公…公主…”靈雨嚇了一跳,立馬踏著漆履跑下來,拉著公主憂心忡忡,又說,“還是讓奴婢扶您回去吧。”
“靈雨,你這麼擔心我,是喜歡我吧!”
傅蘊玉剛被靈雨扶起上身,又順勢賴在雪地上,藉著靈雨放在地上的宮燈,眯著眼看著靈雨,嘴裡開始胡言亂語。
傅蘊玉含糊不清的說著一串話,可靈雨侍奉左右多年,得聽出來公主的酒話,叫她哭笑不得,“可惜,我有李懷珠了,下輩子做個男人再來我身邊吧,不過要長的像李懷珠那樣好看,公主好色,本性難移。”
靈雨一邊聽公主自言自語,一邊把一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在雪地裡拖著公主往修宴殿龜步行進。
看著公主在床上睡好,又見地龍的暖流不會凍著公主,靈雨便熄了榻邊的金絲炭爐,最後才關了窗戶離開,在寢殿到外殿過廊處睡地鋪。
半夜裡,傅蘊玉忽然從床上翻身坐起,蓬頭垢面地看了看漆黑的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傅蘊玉從床頭長櫃上拿起火摺子點亮了旁邊的宮燈,藉著光看向過廊,撓著一頭青絲,半醒半懵地坐了一會。
醉意未過的她聲音依舊沙啞,掙扎了一會才嘟囔著嘴說話,“靈雨,我要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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