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香子「5」(第2/2 頁)
口氣,原本愁眉苦臉的他們,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臣太醫令陸遇,見過公主殿下。”太醫令見公主已回神,當即拔回銀針,順道作了一揖。
傅蘊玉的雙眸視線漸漸清楚,她努力轉頭看了看周圍,她以為自己被嚇死了,正在陰曹地府閻羅殿。
“鸞臺?”傅蘊玉看了好久,才發現這不是閻羅殿,是鸞臺。
也就是說,她還活著,吊著一口氣,暫時去不了陰曹地府。
而太醫令陸遇已取出筆墨紙硯,在方凳上飛快寫出一藥方,正交與其他太醫院醫官過目審視。
陸遇又回頭瞧了瞧公主,對靈雨道,“公主殿下身子過虛,請靈雨姑娘務必吩咐膳房每日備雞湯,一日兩餐都要進,光用藥,下官怕公主虛不受補,再生大病。”
傅蘊玉看著床邊周圍一圈綠衣宮女與黑衣太醫院之人,她才想起來應該在興慶殿才對。
可怎麼躺在了鸞臺?她本是在興慶殿陪阿爹準備去祭祀嗎?自己又怎麼會生此大病?
誰料她一動腦筋,便頭疼不止,過了會兒只好作罷。
面無血色的臉上緩緩露疑問來,傅蘊玉忽然腦海裡浮現出未婚夫李懷珠,撐著力氣坐了起來,準備掀被褥下床。
她又問靈雨,道,“這些天我昏迷不醒,李郎君可來鸞臺沒有?”
靈雨見狀,立馬把公主扶回床上躺著,為了公主方便,又墊了一軟枕在其身下。
“只有太后跟陛下來。”
靈雨說罷,見公主提問準駙馬,便再道,“韓國公李成敏替李郎君來過。”
太后?韓國郡公李成敏?李成敏不是冠軍伯嗎?怎麼升了國公?
傅蘊玉想著,卻頭疼一陣,忍著問起靈雨,“我糊塗了,你也糊塗了,阿孃是皇后,不是太后。表舅是開國伯,也不是開國公,胡說什麼。”
聽這一番話,眾人咋舌。
陸遇在旁解釋道,“啟稟公主殿下,大行皇帝已駕鶴西去。皇后殿下貴為太后立秦王為今上,國舅也加官右僕射,升為韓國公了。”
聽著太醫令一席話,傅蘊玉思緒大亂,她聽著覺得像是在夢中。可是這好像不是夢。
“那…李懷珠…他…他怎麼沒來?”傅蘊玉氣若游絲,許久才吐清這句話。
靈雨驚愕,無言以對,便說,“這個…奴婢也不知了。”
聽著靈雨吞吞吐吐的話,傅蘊玉緩緩抬眸,病容裡有些氣憤。平常,她便是得了個小小的風寒,李懷珠都會奮不顧身,想方設法入宮來陪她的。
可如今逢此大病,自己還差點一腳下黃泉,李懷珠居然沒來看她,實在無法理解,也無法容忍。
“公主殿下正病著,不宜動怒。”
陸遇見機,從藥箱裡取出一香囊,說,“這是自西域進貢的麝香,有寧神精氣之效。公主殿下將其懸掛殿中聞之,有助於病體痊癒。痊癒後,即可撤去。”
“太醫令,你回府路上,代我去李府,給李懷珠帶一句話。”傅蘊玉神色收斂,自己的確不能動怒,還不知其為何不來呢。
陸遇作揖,問,“何話?”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說罷,她又輕聲吐了一口氣。
傅蘊玉縮下身子,拉起被褥蓋住自己,丟了軟枕掉下床,蒙著頭。靈雨見公主無異常舉動,便放心叫眾人隨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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