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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客官的意思是”小二的眼睛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等人拿主意。
楚越道:“我去做吧,少主稍等片刻。”
晏懷風不同意,自顧自對小二說:“撿你們的拿手菜送幾道上來就行了。”
“好咧,這就來。”小二立刻樂開了花,又顛兒顛兒地下樓去了。不一會兒送上來四葷四素,外加兩碗天渚城自產的香稻米悶出來的大米飯,一顆顆晶瑩飽滿,看上去竟也很是誘人。
楚越謹慎地拿了根銀針在飯菜裡面一一試過,才敢讓晏懷風下筷子。
晏懷風瞄他一眼,見他站在那裡佈菜,一副並不打算坐下來吃的樣子,忽然說:“我早上讓你一起吃,你說吃過了。我看你其實只喝了碗豆漿吧?”
楚越不敢答不是,只好回答說自己不餓,話音剛落手裡就被塞了個碗,“坐下,吃飯。餓暈了你,到底是你照顧我啊,還是我照顧你啊?”
這話就嚴重了,為免晏懷風生氣,楚越只好坐下來吃飯。
這客棧裡的菜雖然沒有早上楚越親自做的精緻可口,可也挺入味,很有當地特色,偶爾用來嚐個新鮮算得上是佳餚。
可是兩人同桌吃飯時楚越卻壓根兒不夾菜,一個勁兒地埋頭往嘴裡扒著白米飯,偶爾伸筷子,也只往素菜盤子下手,時令葷鮮絕對不動。
晏懷風看得好笑,鬼使神差地夾了幾片肉放到楚越碗裡。
楚越呆了一下,抬頭看看晏懷風,見對方若無其事地接著吃飯,自己卻感覺渾身彆扭。總覺得晏懷風對自己的態度,有哪裡開始不同了。
從前晏懷風雖然總是笑得令人如沐春風,眼底的戒備卻讓人發寒。如今這個人依舊叫人看不透,卻好像不再那樣不可靠近。
當夜兩人依舊同塌而眠,聽著對方暗夜裡淺淺的呼吸,雙雙沉入黑甜的夢境。
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這樣的感覺非常奇妙,晏懷風固然多疑,楚越從鬼谷活著出來,為人也是審慎又審慎。這麼近的距離,應該讓人心慌的,然而這一夜,他們什麼都沒有想。
兩人這一覺竟睡到日至中天才醒,長久以來的疲憊、睏乏和倦怠一掃而空。
晏懷風非常滿意這回醒來邊上終於不是空蕩蕩的,楚越睡相很好,幾乎一動不動。可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人,沒有誰能當他不存在。
晏懷風留戀這種感覺,甚至望著床幃發了一小會兒的呆。
然而兩人一出門,就發現天渚城的氣氛,變了。
因著李毅和謝語童的喜事,這裡原本是一派祥和,四處喜氣洋洋,連以前愛來這裡的決鬥的那些人都下意識地收斂著,倒讓天渚城成了最平和的地方。
然而今天卻不再如此。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壓抑、沉悶,令人感到窒息。走在大街上,似乎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什麼難以見光的事情。
晏懷風信步走到一個賣零碎小玩意兒的小攤邊,一副頗有興趣的模樣,這兒翻翻那兒弄弄。
攤主看來了客人,忙擺起笑臉招呼,“客官買點兒什麼?天渚城裡哪個不知道我這兒的東西最精緻,您瞧瞧,您拿的這如意同心結便是極好的,蘇地最好的繡娘才能有這麼精緻的活計!您買一對兒去送給夫人,保證夫妻和順、白首同心。”
晏懷風就順著他的話頭說:“果真?”
“那是肯定的,不信您去打聽打聽。”
“那就拿過來吧。”
“客官真是個爽快人,對夫人必定是極好的,夫人看見這個一準兒高興。來,您拿好。”
攤主麻利兒地挑出那兩個式樣特殊的同心結交給晏懷風,晏懷風順手遞給了楚越,趁機與攤主攀談,“一路過來見大家都嚴陣以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