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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存心瞞你，只是沒有必要。我能預料到他的反應，自然也就做好了後續的備案。不會讓他脫軌失控。”

喻文州說：“我看看你的腰。”他掀起葉修衣服下襬，檢視他後背情形。因為撞上桌緣之故，後腰起了一大塊瘀青。

“擦點藥吧。”喻文州說。

“哪用那麼麻煩？也不疼。”

“現在雖然沒事，但坐久了便會難受。早些揉散，好得快些。”喻文州從旅行箱裡翻出紅花油，走回來，望著他，慢慢說道：“脫掉上衣，到床上去。”

喻文州的語氣如常的溫柔，但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周身便有一種身為上位者的壓迫力不著痕跡地散發出來，有一種讓人習慣性地聽從的力量。

所以，這些年來，即使他外表怎樣的溫和無害，卻是無人敢看輕了他，更在藍雨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你再這麼溫柔，會讓人把你當媽媽的。”

喻文州早已積累了豐富的對待葉修吐槽的經驗，淡淡說道：“你若這麼想，大可以先叫一聲。”

擦藥是有些疼的，喻文州說著話來分他的心。

“其實，你可以採取更溫和的方式的。但你卻選擇了很強硬的做法，甚至，你在有意地激怒唐昊。他雖然不快，但若沒有你的激化，本不至於反應那樣激烈的。”右手維持著擦藥的動作，喻文州說：“我在想，你是否另有所圖？”

“你猜？”

“或者，你的目標並不只是唐昊。”喻文州慢慢地說，“唐昊並不是你壓不住的人。你帶興欣的時候，採取的是懷柔的做法，他們的資歷、經驗都比你淺得多，所以儘可壓得住。而現在你改變了風格，是因為你想要壓的人，資歷、經驗都不淺。”

“很接近了。”

喻文州繼續下去：“你真正要壓的，是我們這些人。光是懷柔，已無法讓人甘心聽從。要用鐵腕加之。你……會有一些大膽的、出人意料的舉措，而你需要我們完全服從不加質疑。所以，你在一步一步建立起面對我們的心理優勢。”

“不愧是喻文州啊。”

“不容有失嗎？”喻文州問：“在你心中，給這支隊伍的目標定位是什麼？”

“冠軍。”

“果然。那麼，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你要行險佈局，並面臨相當風險。是嗎？”

“是，責任在我身上。不過大部分時候，你會是臨場的指揮者。若有所失，難免會有人將罪責一併歸咎於你。到時候，便說一切皆是出於我的授意吧。”

“因為……我的身份？”喻文州苦笑了聲。

“是。”葉修徐徐說道：“我已不在聯盟，被人怎樣說道也無所謂。而你仍是藍雨的隊長，不能因為你而損及藍雨形象。你知道，事關國家榮譽，又有各俱樂部大神的角逐，有些粉絲和媒體會相當偏激。”

喻文州倏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葉修顫了一下。

喻文州又回覆到平穩的手勁。

葉修知道他心中不快，笑了笑說：“放心，我不會和自己過不去。這些年來，你看我敗過幾次？我說了要做到的，又有什麼時候是做不到的？”

“有多少把握？”

“我自己的話，七成。”葉修悠悠說道，“但是，還有你幫忙不是？那麼把握當然更大。”

喻文州不再說話。

“我要睡了。別弄醒我。”這樣說完，葉修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喻文州知道他所耗的心力甚巨，必然極為疲憊，搖了搖頭之後，仍然按部就班做著手上的工作，但著意地放輕了力度。

做完之後，他給葉修蓋好被子，自己亦回到床上進入午睡狀態。

王傑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