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部分(第2/5 頁)
你呢,你幹這活覺得累不累?”
那個年輕人聽到李植的詢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官爺,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津國公派來的官員說了,像我這樣最窮苦的佃農,以後可以租種這國公陂灌溉出來的田地,我和媳婦兩個人可以佃租四十畝。津國公只收三成地租。”
“有這四十畝好田,我和媳婦就要有好日子過了。別說幹幾個月不累,就是讓我們幹上一年,我們也只有高興。”
第五百五十五章 海上副將
這個國公陂修好後,灌溉出來的新田將被作為李植的私田,佃給當地的貧苦佃農耕作。
雖然李植尚未在山東均平田賦,但津國公的私田,沒有一個地方官敢多收亂收李植的田賦。李植已經通知地方官,這些新田,一年的田賦是每畝六升麥子。實際上如果李植均平山東所有田賦,並且不增加田賦的話,畝均的田賦大概就是六升一年。
其實就是李植不交田賦,地方官也拿李植沒辦法。但李植每日琢磨著均平田賦,自己當然要以身作則繳納田賦,否則要授人口實。
李植對於佃種自己田地的小民,每人收取三成地租。以每畝畝產一石麥子的平均水平計算,除去田賦李植每畝地可以得到二斗四升收益。二十七萬畝新田,算下來就是每年六萬五千石麥子淨收益,價值十六萬兩銀子。
李植算了算,朝靖一善問道:“開發這些新田,使用了多少人工和材料?”
靖一善被李植許諾了二百兩賞銀,倒是比剛才更配合一些,答道:“這個國公陂使用了三萬五千二百人勞作三個月,水泥、石材等材料,花了八萬七千兩銀子。”
李植轉身問了問幕府稅務廳大使,問道:“良友,這是多少銀子?”
謝良友每天做稅務統計,計算能力倒是十分強悍,拱手說道:“國公爺,人工成本加上材料錢,是十五萬兩。”
李植點了點頭,建這個灌溉水庫的成本,一年的地租就可以收回來。順帶的,建工程時候把勞動力成本算進工程中,讓百姓以工代賑,還降低了賑災的費用。
無論怎麼看,開發水利開墾新田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然而這種情況只是對李植而言如此,明末政治混亂,地方上的官僚和縉紳虎視眈眈,百姓即便是有幾畝肥田都怕別人惦記,更別提搞水利發展新田了。
若是一個沒有權勢的人出來組織水利工程,恐怕工程還沒有結束,新田就被各種名目冒出來的田主瓜分了。而對於有權勢的人來說,想法設法把有良田的百姓弄破產,吞併百姓的良田就可以直接獲益,又何必大張旗鼓搞水利?真搞出來大把良田,其他的縉紳豪強還不是要上來分一杯羹。
在一個政治**秩序混亂的社會中,利益是根據權勢而不是貢獻分配的。在這樣的利益格局下,沒有一個人願意做貢獻,所有人都盯著現有的蛋糕瓜分,最後蛋糕只會越來越小。
像李植這樣挖空心思做大蛋糕,手握強兵誓死捍衛自己做大的蛋糕,而且不去搶奪無權勢小民蛋糕的人物,在明末這樣的社會中只是一個孤例。
然而十七世紀已經不是封閉的時代。滿清、西方殖民者,甚至西南少數民族都對腐朽的漢人社會虎視眈眈。如果漢人不把自己的蛋糕經營好,不把國家做大做強,被異族奴役的歷史必講上演。
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這個民族,李植都要把自己這個孤例堅持下去。
李植點了點頭,這才扶起地上的瘦削年輕人。
謝良友想了想,說道:“國公爺,這佃種我們新田的農民,算下來每人每年可以收穫十四石的糧食,折銀三十五兩。這些百姓之前一年收入只有八、九石,生活一下子翻天覆地大變。。。我們收的地租是不是太低了?我看便是再多收一成地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