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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面潰去。
但押陣的巴牙喇不放這些弓箭手們後退,用弓箭把潰逃計程車兵們射了回來。被射回來的韃子進退不得毫無鬥志,閉著眼睛朝明軍的雨棚上亂射。
傷亡太大了,韃子的陣前已經仿如是一個混亂的修羅地獄。
韃子的屍體在七百多米寬的陣前鋪了一大片,以各種姿勢死在地上。後排的韃子要射箭,必須踩在前面死去的韃子的屍體上才能更靠近虎賁師一些。那些重傷半死的韃子倒在地上,沒有人理睬,甚至還會被後排的弓箭手踩上身體。被踩者發出微弱的慘叫聲,在槍聲噼哩啪啦響個不停的戰場上卻無人聽得到。
有些屍體本來已經不再往傷口外流血,但被後面的弓箭手一踩,血流又從傷口上迸出來。地上到處都是血,血腥味越來越濃,令人作嘔。
李植在七十多米上給韃子留的這個勉強可以對射的區域,與其說是給韃子一個機會,倒不如說是一個誘騙韃子擴大韃子死傷的陷阱。
幾百比幾十的交換比太殘酷了,更何況死去的都是善射的戰兵,都是清軍軍中的勇士。清軍越射心越虛,眼看著就要崩潰了。
最後時刻,李植的一百四十門大炮再次開火了。
虎賁師火炮所在的土炮臺同樣設定了層層保護:大炮下半部分用土堆保護,上面建有雨棚,對外只留下一個可以容納炮口的缺口,韃子的弓箭也射不進去。火炮的炮兵在雨棚下面從容地給火炮裝上霰彈,然後把火炮推到炮臺的炮口上,對七十多米外密集站立的韃子開火了。
大炮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從炮口中吐出火舌。一萬多發彈丸呼嘯著撲向了彎弓射箭的韃子,撕開了他們遇到的一切盔甲和血***穿韃子的身體,然後再撕開後面第二具血肉軀體和盔甲,將阻擋在前面的生命全部奪去。
一千多密集站在陣前射箭的韃子弓箭手剎那間就被打成了篩子,血肉橫飛,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即便是沒有被打中軀幹,手腿中彈,骨頭也立即被鐵彈丸打斷。甚至整個手、腳被打斷,變成斷肢飛出去。
還站著計程車兵都是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清軍崩潰了。
這不是戰爭,這是大屠殺。
先是陣線西邊的一百多弓箭手潰了,那裡被霰彈炸得最猛,那些潰兵被霰彈炸垮了,不管不顧地往後面逃去,在後排韃子的空隙間拼命穿行。這一百潰兵的逃亡很快就帶動了整條戰線,韃子崩潰的臨界點早已經被霰彈齊射打破,韃子一有人逃,就全部一起逃了。最前排一千多人已經被霰彈全部打死,後面舉著弓箭的一千多韃子不敢再射,全部化成了潰兵,往陣後逃去。
這些馬甲兵、步甲兵的潰敗帶動了後面的輔兵和跟役,韃子們已經喪膽,沒有人敢在虎賁師的兇猛火力面前立正捱打。前排一潰,後排跟著全潰了,一萬多人撒腿往來路逃去。
押陣的幾千擺牙喇兵再也無法威懾潰逃的韃子,做逃兵的汙名也無法阻止這些心理崩潰的潰兵,他們腦子裡只剩下求生一個念頭。押陣的擺牙喇揮劍阻攔潰逃的人群,潰兵們乾脆一起攻擊擺牙喇。前面的幾十個擺牙喇被亂兵砍死,毫無意義地死在了擁擠的人群裡。
後排的擺牙喇不敢再阻止這些潰兵,只能跟著潰兵一起往後面逃。
而虎賁師的陣地上,李植計程車兵們還在射擊,還在朝逃亡的清兵們傾瀉子彈。潰逃的清兵們每逃幾十米,就要拋下幾百具屍體。逃跑的韃子們後排不斷有人倒下,前面的人更加慌張,推搡著拉扯著,生怕被其他韃子擠到後排去送死。一萬多韃子像是遇到了天敵的山羊,像是遇到了山火的麋鹿,慌不擇路,狼奔豕突。他們在木橋上擁擠推搡,不斷有人掉入壕溝中。在壕溝中的韃子驚惶地哭了出來,拼命往上竄,試圖爬出兩米深的壕溝。(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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