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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拿出煙杆又拿出菸袋,用手捏一點點菸絲,放到煙鍋裡面,用火點著了,抽上一口,一臉享受的模樣。
「我這問一句怎麼啦,我孫兒還不興許我問一句了啊。」顧奶奶知道他們家老爺子是嫌棄她話太多了,吵著他的耳朵。不過這會兒見著孫子回來顧奶奶正高興著,嗔了老爺子一眼,並不與他們家這個老傢伙一般見識了。
看了一眼老伴兒抱著他的那支煙杆子,顧奶奶就覺得這老頭子手上的煙杆子有點礙眼了,忍不住又說道:「你看你,整日就抱著你的那根煙杆子,孫兒回來了也不跟孫兒多說兩句話。」
「……」顧阿爺瞟了一眼找他茬的老婆子,並不說話,抱著煙杆子轉了一個身,繼續抽他的煙。
顧常寧看著他阿爺一副「我就不搭理你、任你說」的模樣,老爺子不搭理他阿奶,他阿奶自己一個人就偃旗息鼓了。
從小他就習慣了他阿爺和阿奶的相處,要真的論口才的話,他阿爺自然是說不過他阿奶的,不過他阿爺顯然對這一點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阿爺很少跟他阿奶鬥嘴。而他阿爺這邊一停,他阿奶就不會繼續糾纏下去,不然就顯得他阿奶多無理取鬧一樣了。
但是他知道這兩位的感情是真的好,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這兩位真正的臉紅過,最多就是因著一點什麼小事他阿奶唸叨幾句,過了第二天就過了。
嗡嗡嗡——
聽著外面傳來熟悉的摩托車嗡嗡的聲音,聽著是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的,顧常寧就知道是他阿爸從外面回來了,就起了身,對二老說了一句,「許是阿爸回來了,我到門口去瞧瞧。」
「我到廚房去看看,看菜炒好沒有。」這會兒兒子從外面回來,他們一家人也該吃飯了,顧奶奶也起了身往廚房過去看看了。
顧阿爺坐在門口抽他的旱菸,陪著老母親。
母子兩個坐在門口這裡,面向院子大門的方向,誰也沒說話。
「阿爸。」剛好走到院子的門口,顧常寧就見到他阿爸騎著他們家那輛老舊的摩托車從外面回來,父子倆個在門口打了一個照面。
顧村長騎著摩托車回到家門口,見到站在門口的大小子,面上還有一點驚訝了,驚訝的問道:「哎,你啥時候回來的啊?怎麼我不知道你回來了的。」
「我下午才到家的,我回來你都還在外頭。」顧常寧往邊上讓了讓,讓他阿爸的車子先進來,跟著走在後面進去。
顧村長把車子停在院子的車棚裡面,鎖好車頭,摘了鑰匙下來放兜裡。
「阿媽說你上鎮上去了,阿爸你上鎮上是去辦什麼事嗎?」顧常寧看著他阿爸從外面回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知道他阿爸沒事不會出去這麼一整天才回來。
說來他阿爸還是他們這個村子的村長,不過從眼前這一位深藍色舊衣和舊布鞋的中年男人的身上並看不出半點村長的模樣。
從前他們村子裡的村長是他阿爺當的,後來他阿爺年紀大了,不當這個村長,大家就選了他阿爸當村長。當然這個村長也是經過村子裡所有人的選舉和投票選出來的,並不是他們家內定和世襲壟斷的,誰要有這個威望和能力讓全村的人信服,誰也能資格當這個村長。
顧常寧記得在他上小學的時候,他阿爸就是他們村的村長了,這一當就當了十幾年,中間也經過換屆選過人,不過大家還是願意選他阿爸當這個村長。
其實在他們這種小地方,村長也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人,反而因為擔任了村長這個職務,村子裡有什麼事都是找他阿爸去處理,東家的雞到院子外頭的草窩裡下了蛋,被西家的屋主把雞蛋撿走了,兩家因此起了矛盾,類似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來找他阿爸主持公道和處理。
正也是因為擔任了村長這個職務,他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