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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騙子!
初息挨著大雪,日子空空蕩蕩地過。
前些日子刀光劍影生死一瞬,這幾日平淡得口舌生瘡。若是在熟悉的桃花谷,再平淡的日子也讓她舒服。可桃花谷已然被毀,不復存在了。
雪下得更大了些。雖從賞物閣望出去能將不周山奇景盡收眼底,可大雪飄進了閣樓,初息頭髮上都粘了些。
閣樓第一扇小花窗被關上,一回頭,西鏡不知何時來了,悄聲無息,嚇了初息一跳。
西鏡坐在四角小方桌邊的蒲團上,為了騰手關窗而放在小方桌上剝好皮的栗子正微微地散發熱氣。
“你在吃什麼?”披著一身駝色大氅的西鏡問道。
“栗子啊。”不然呢!初息沒好氣地應答這句廢話,再去關別的窗戶。待她將三面窗都關好,回頭一看,見裝栗子的水晶盤底朝天,西鏡正拿著最後一顆往嘴裡送。
“你!我辛辛苦苦剝好的栗子!”
“哦?看你放在這兒也不吃,問你還那麼兇,以為你不愛吃。”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西鏡挺了挺腰身:“哎呀這賞物閣裡好冷。也是,此閣常年擺放物件,連個暖塌都沒有。哎?你怎麼不讓小妖僕們製備?”
“多謝閣主好意。”初息皮笑肉不笑,“我也曾是一名妖奴,不習慣使喚別人。”
西鏡搖頭,招手間小妖僕們端來一壺壺美酒、一盤盤香肉。
“來來來,喝點酒暖身子。”西鏡將半透明的碧綠酒器擺在初息面前,酒入杯後杯身色彩竟有七種變化,看來芙蓉閣真是處處是寶。
“我不喝酒,謝謝。”初息怎麼可能會和西鏡一同喝酒?雖她酒量不算太好,但多少能喝些。西鏡這人腦子裡裝的是些什麼古怪的東西,初息參不透,也無意去猜度,與她不要靠得太近便好。
“身為妖怎麼可能不喝酒?”西鏡也不強迫她,獨自痛飲三杯,“倒也是,你不像妖。有哪隻妖會像你這般清冷。“
初息不再吭聲,完全沒聽西鏡又在打什麼花腔,腦中盤算著一會兒這淫賊若是借酒裝瘋,她應該從哪個路線逃走。
第十杯酒下肚,西鏡突然轉換了話鋒:“你有一位舊友要來。”
“我的舊友?”初息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字還是把她吸引過去。
“對。”西鏡手邊那一大壺的酒面已然下去一半,“闕蔭谷帝將神鳥的新晉女君,幻真。”
聽到“幻真”二字,初息雙眼發光:“幻、幻真大人為何會來?”
西鏡莫名道:“每日來我這芙蓉閣的妖界權貴不計其數,甚至其他三界的客人也不計其數。帝將神鳥女君來此,很稀罕?”
初息並不在這件事上與她多做口舌:“幻真何時會到?”
“瞧你這副猴急的模樣……”西鏡放下酒杯,鳳眼微合,“是舊友,還是你喜歡的人?”
初息站起來就走,西鏡舔了舔唇上晶瑩的液體道:“她明日就到。”
初息停下腳步,西鏡無奈地笑,脫下大氅披在初息肩頭:“是我粗心,你面皮薄,我該一早叫人多留意賞物閣內佈置。這件大氅乃雪狐耐寒毛皮製成,你先披著。”
西鏡離去,初息將大氅脫下,放到一邊。
念起幻真,初息竟有些緊張起來。幻真在渡厄之境內點化青睛雪獅後又習慣性消失,有很多謎團縈繞在初息心裡。比如她為何會與她表姐作對,救下自己;比如她為何可以點化如何木的守護神獸;就連她整個人的氣氛都與在巫行山上不同了。
莫非這次,她又是來搭救她出芙蓉閣的?
想到這裡,初息不禁有些羞赧。
就在初息胡思亂想之時,幻真坐在新制的飛天轎中,帶著闕蔭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