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劍眉微蹙，心下又重新細數了一遍：沒有錯！的確一件也沒少！許沫歆竟然一件也沒穿過！

心念所動，他突然“譁”地一聲，拉開了旁邊的那一排衣櫃，裡面是這次許沫歆自己帶來的衣服，光鮮亮麗、色彩明豔，任意一件都是足可奪人眼球、招人愛慕的代表作，卻沒有一件是他所喜歡的風格！

驀地又想起她剛才說，“澤楷，其實和你分開的這兩年，我一直很想你……”

他冰涼的薄唇，輕輕地劃過了一絲苦澀的痛意：多年來的朝夕相伴，她怎麼會不清楚他的喜好？如果是真的“一直很想他”，又怎麼會找不出一絲往昔的跡象？

只怕她這兩年過得並不是一般的“好”，何嘗曾有過半丁點的相思之苦？她在激/情之中低喃的那一句“我愛你”，也只是對事不對人的空泛稱讚之語吧？

床前那面明亮而幾乎一塵不染的梳妝鏡前，清清楚楚地映照著，他修長乾淨的手指，就那樣定格般地停在許沫歆的、其中一件粉藍色的GUCCI小坎肩上，一向俊逸好看的側看，卻儼然流露出了更多的落寞與傷感……

喬茜剛拽了一把身上快要滑落的床單，見到他此刻的樣子，突然就很是有些愧疚，又夾了一絲心痛地看著他，大叔他……一定是很愛許小姐的吧？不然現在也不會像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嚴重打擊似的那樣難過。

一件柔軟滑手的絲質衣物，卻劈頭蓋臉地就朝她飛了過來，“滾！換完就趕緊走，永遠也別再讓我看見你！”

他高大挺撥的身影，赫然已生硬地大步跨至門外——

喬茜氣得剛才惡言嗆他，卻意外地發現，他眼角似已氤氳上一層隱隱的溼意？

心底似有什麼東西微微地刺了一下，卻是驀地眼一熱，一直看習慣了，他平常高高在上又意氣風發的樣子，她竟是不忍見他消沉如廝的！末了，一句“對不起……”，幾近是哽咽低語著心酸出口……

厲澤楷絕決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只是，下一秒更用更冷淡得，似是厭惡般的口氣道，“用不著……”

這麼說，就是真的生她的氣，恨她了？喬茜從一進門的委屈終於如數爆發，也不顧身上僅裹了一襲薄薄的床單，就衝他大聲地吼了出來，

“厲澤楷，你會不會太過份了？是，我是有不對，不應該不說一聲就跑來找你，還看到了某些不該看到的事情，可是，我又不是故意！”

厲澤楷回頭，憤慨得雙眼泛紅地瞪著她，分明不相信她的託辭！喬茜傷心地哭了出來，“是真的！要不是我媽咪的病情突然惡化，我也不會淋得一身溼透地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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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平臺間，厲澤楷正雙手撐在樓梯的扶手上抽菸，四周不斷地繚繞起，一圈又一圈瀰漫嗆鼻的迷濛煙霧，迷茫了他的眼，也迷茫了他的心……

已然裝束完好的喬茜，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看著他。

厲澤楷知道她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卻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她等了好一會，才確認他大概是不會再管她的事了，更不會好心地送她回去。那一通安排轉院入京、務必治癒的電話，是他們約定好的事項，也是他給她最後的承諾……

她努力試圖平靜地丟下一句，“我走了！”便擦過他身旁翩翩而去。

他給了她一套素雅的channel香柰兒束腰荷葉邊淑女裙，不是她的風格，卻又不得不換上，總不能就這樣從這裡走回去吧？只怕路人會用更異樣的目光來看她。

因為要到山下才能叫到計程車，喬茜只好用步行的走出山莊。

郊外的夜已很深，昏黃的路燈下，一路上卻只有她一個人形單影隻，不免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