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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學園高等部一年級的觀月臨自廚房轉出,瞧見她,眼睛亮了亮。
“姑姑,早安!剛起床嗎?真是巧哩!”觀月臨笑著將盛著西式早點和鮮榨果汁的小巧托盤交給墨染,“姑姑,這是你和小初的早點,麻煩你去院子裡陪他一起吃吧!”
“院子?”
對於她的疑惑,觀月凌囫圇灌了口香濃苦澀的咖啡提神,眯著眼有氣無力地介面解釋:“姑姑啊,最近可能要你多多擔待了!小初好像迷上網球了,一天到晚球拍不離手,真讓人苦惱哩,連早餐都不吃就跑去練習了……”
“原來是這樣!”
在庭院吃早餐嗎?好像很寫意呢!墨染笑了笑,見姐妹倆拎著書包和便當準備出門去上學,想了想,生澀地叮囑了聲,不理會她們受寵若驚的表情,捧著托盤朝觀月家如花園般的庭院行去。
將托盤放在木質的廊道上,墨染隨意而坐,眯眼打量色彩深華明重的晨曦下揮拍練習的小男孩,漂亮的小臉蛋上神色認真嚴肅,以一個才五歲的小男孩來說,這樣的認真有些好笑呢。
靜靜地聽著小男孩每揮一下球拍,輕輕念著一個數字,直到他念到兩百停下拍子時,墨染才正了正身體,出聲喚道:“小初,過來吃早點。”
“嗨!”
應了聲,小男孩抓起掛在花叢旁休息椅背上的汗巾擦拭去滿臉的汗漬,然後拖著長長的球拍走向廊道。五歲的孩子身板較小,而正常的球拍於他而言是長了些,一路走過來,只能慢慢地拖著,卻怎麼也不肯放開。
“今天是小臨做的西式早點,味道不錯呢!”懶洋洋地倚靠著欄杆,墨染慢條斯理地咬著火腿三明治,“小初,學網球非得這麼練習不可嗎?”這樣下去,手心很容易蹭破皮的吧?
觀月初瞪睨了眼幾乎可以說是生活白痴、史前人類、山頂洞人、北京猿人的傢伙,悶著聲解釋,“教練說,這是必須的啦!這也只是一項最基本的練習罷了,揮拍練習不僅可以增強臂力,讓手臂習慣抓拍的感覺,以便能更好地摸索出自己的球路……”
小男孩口齒伶俐地將昨日教導他網球的教練解釋的話語一字不漏地複製給她聽,至於自己聽不聽得懂倒是其次,反正是不能自暴其短。
墨染哦了聲,繼續問:“那小初喜歡網球嗎?”
“不知道!”小觀月很老實地說:“不過,打網球很有趣呢!可以在球場上來去如風,與不認識的人較量比賽,感覺很熱鬧……”
熱鬧嗎?墨染掠掠眉,輕輕暖暖地笑了。
什麼是熱鬧?什麼又是寂寞呢?
說來,觀月千代子是觀月財團的最高執行者,忙是一定的;觀月浩次是日本乃至國際知名實力派歌手,巡迴演唱會、拍廣告、出外景等幾乎佔滿了年頭到年尾的時間;雖然有兩個姐姐,由於年紀相差甚大之故,終是比不上同年齡孩子陪伴玩耍來得暢快。所以雖然生下來說是個天之嬌子,觀月初的童年時期還是比較寂寞的,也很難體驗到與同年齡玩伴一起暢玩的那份熱鬧。
早餐後,墨染仍是懶洋洋坐在庭院前的木階廊道上,雙手支腮似乎是很認真地看著小男孩拼著勁兒的練習,姿態慵懶嫻靜,可仔細一瞧,就會發現那雙溫潤寧謐的黑瞳裡,毫無焦距、渙散遊移,倒有幾分迷惘困惑之意。手心慢慢地撫上跳動的心坎,不知神遊至何方。
庭院中的小男孩仍是揮汗如雨地堅持著,不管晨曦已斂去,陽光漸漸變得炙熱。
或許,打網球也能尋找到人類某些道不清的執念呢——即便一開始不是以喜歡為名。
夜晚,穿著寬鬆的浴袍洗浴出來,方在床上坐下,就見褐金色的房門遭人推開,穿著粉白色睡衣的小男孩蹙著小眉頭走進來。輪廓柔和乾淨的五官在明亮的燈光下精美純澈,任誰瞧見了,都要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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