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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兒,咱們很久沒這麼忙了,嗯?”相思邊撿拾落在地上的果實邊說。“那個人生得偉岸高壯,要多少食物才能餵飽他呢?”
她無意間抬起頭來,遠遠看見幾只雉雞在山溝跳上跳下,她心中大喜,急忙拍著豹兒的頭大喊著。“快去抓一隻回來,快!”
金錢豹條地飛撲上去,迅雷不及掩耳間,便獵捕到了一隻肥大的雉雞,牠咬著雉雞的脖子奔回相思的身側。
“太好了!”相思從豹兒嘴裡取下雉雞來,揚手丟進了竹簍裡,忍不住摟著豹兒歡呼著。“好久沒吃雞肉了,今天那個人真走運。”她回身一望,開心地喊。“咱們再到溪邊去抓魚吧,看今天運氣夠不夠好,抓條魚來煮湯喝,那個人受了傷,喝點魚湯才會好得快些,你說是不是?”
她滿心歡喜地往前走,渾然不知這般全心全意的忙碌,為的只是一個男人。
到了溪邊,看見對岸有隻棕熊也在抓魚,相思見過那隻棕熊幾回,向來都是相安無事,也就不怎麼怕。
她拾來一條堅硬細長的樹枝,除去了鞋襪,撩起裙襬在腰間紮緊,站在溪裡俯身細看,清澈的溪水中有許許多多的大魚來回遊動,她靜靜等候,相準了便使勁刺去,接連幾下,次次都落空。
相思看見對岸的棕熊已經抓了十幾條魚了,她卻連一條也刺不中,還弄得一身溼。
“豹兒,咱們去向棕熊要幾條魚來吃,你說怎麼樣?”她嘀咕著,一臉苦笑。“抓了幾百回一次也沒成功,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機會吃魚了。”
豹兒發出低低的悶吼,要牠搏殺陸上的動物毫不困難,但是對水中之物就一籌莫展了。
一條魚溜過相思的腿間,她忙伸手去抓,雖然碰到了魚身,卻還是從她手中滑脫,她嘆口氣,終於決定放棄。
她走上溪畔準備穿上鞋襪離開,瞥見對岸的棕熊正搖搖晃晃地走回山上,看樣子已經吃飽了,無意間,被她發現對岸溪石上還留有兩條垂死掙扎的魚,許是棕熊吃剩的,她驚喜不已,立刻涉溪而過,拾起兩條魚來。
“豹兒,我們今晚有魚湯喝了!”她開心地大笑著。
相思已經不記得,這樣暢快的笑是多久以前的事,也不記得上一回快意的笑是在怎樣的心情之下發生。
她揹著沉重的竹簍,心情卻無比的輕快,她一路哼著歌,哼著她唯一會唱的歌——“花嬋娟,不長妍;月嬋娟,不長圓。”
桀琅躺在床上,百般無聊,在靜待斷骨癒合之前,半分也動彈不得。
想起自己和敖倪遭劫的經過,腦海中一直有個模模糊糊的疑團,倘若敖倪已遭不測,待離開此地之後,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仇人。
他和敖倪、擎天這兩個生死之交住在深山裡的無憂谷中,為了幫敖倪從攣生哥哥手中搶回青梅竹馬的小戀人,因而惹上了大麻煩。
他與敖倪、擎天路經這座險峻陡峭的山壁不下百次,誰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會摔下這個谷底來,他依稀聽得見屋外清脆的鳥啼聲,也能聽得見屋後傳來潺潺的水流聲,然而卻連半點人聲也無。
難道,這谷底當真只住著相思一個人?他愈想愈覺得難以置信。
身邊的小猴發出吱吱聲來,他看得出小幼猴才出生沒幾天,黑漆般的圓眼珠骨碌碌地轉動,靈活地東張西望,也會像個嬰孩似的吸吮手指,他愈看愈有趣,忍不住伸手去逗小幼猴,小幼猴便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把玩著他的手指頭。
近午,他才聽見細碎的腳步聲,看見相思渾身溼淋淋地走過窗前,對他投來淡淡的一瞥,便徑自走向屋後去了。
有如出水芙蓉的相思,桀琅看得不禁微微失了神。
突然間,他聽見“嗖”地一聲,從窗戶跳進一隻金錢豹,輕盈地落在他的床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