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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耗費了不少。剛開春兒身體好點兒,秦母和程母兩位老太太去世,又是一場大喪。實際上調養的時間也就是後面的幾個月而已,所以他這身體表面上恢復了,可是底子還虛得很。每天軍務操勞,秦瓊慢慢兒地就覺得精力越來越差,這幾天回到營帳都是這樣,就覺著這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有時候連站都站不起來。
秦瓊自己心裡也著急,怕萬一撐不住耽誤軍務,有幾次動過心思,把裝著最後那顆九品人參丸的瓶子拿出來,放在手心兒裡反覆摩挲,最後咬咬牙又給放回去了。他倒不是捨不得這藥,而是說這是羅成留給他最後幾樣東西之一,那分量可就和普通的藥就不一樣了。
這一宿睡得跟原來一樣,很不安穩,恍惚惚又見羅成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一轉身滿背後卻都是鮮血淋漓,秦叔寶激靈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這才覺出來自己又是一身的冷汗。
他這些年做這種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按照往常,夢中驚醒可就沒法兒再睡了,就算天不亮,秦瓊也會起來。可這些日子他操勞過度,勞乏得厲害,叔寶往窗外看看,還沒透出什麼亮光來,估摸著離早上還有一陣兒,覺著腦袋發沉,身上無力,心想我再睡一會兒,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可秦瓊這身冷汗一出,要是當時起來還好點兒,這一睡等他再醒過來,心裡知道不對了,就覺著渾身發冷,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哽嗓咽喉就跟一把火燒著一樣,火燒火燎地那麼疼。叔寶掙扎著還想起來,可是撐了一下,就覺著身子沉重,手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動一動眼前就是天旋地轉,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另外全身上下每個骨頭節兒裡都透出那麼疼,這種疼和外傷的疼又是不一樣,但滋味兒可都一樣不好受。
秦瓊心說壞了,知道自己這是病了,心裡暗暗責怪自己,秦瓊啊秦瓊,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軍務緊急,你又是三軍的主帥,這時候怎麼能夠倒下呢?但是病就是病,任你多麼大的英雄,就怕病來磨,秦叔寶在床上掙了幾次沒起來,只能閉著眼在那兒忍著。
等到天到卯時,按著往常這鐘點兒,秦瓊可就起來了,外面親兵就要進來伺候梳洗。可今天門外的親兵一聽,裡邊兒沒動靜。這些親兵都跟了秦瓊不少年頭兒了,知道這些日子大帥辛苦,每天晚上回來人都挺累,所以這時候一聽秦瓊沒動靜,幾個人一嘀咕,咱先別進去,讓大帥多睡會兒。
又過了一會兒,到了卯時一刻,幾個人一聽,裡邊兒還沒動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要不咱們再等會兒。可等到了卯時二刻,還沒動靜,這幾個親兵有點兒抓瞎了,心說大帥怎麼還沒起來啊?咱是不是進去叫一聲去,這每天卯時三刻大帥就要升帳處理軍務,再不起來可就來不及了。
幾個人這才撩開帳簾兒,往裡一看,見秦瓊在床上躺著,再走到床前往床上一看,哎呦可不得了了,見大帥臉色蠟黃,整個人得得得得在床上哆嗦成一個個兒了。這下子可把這些小校嚇得夠嗆,幾個人搶上前去,手忙腳亂把秦瓊給扶起來。
秦叔寶微睜二目,咳嗽了兩聲,勉強能夠說得出話來。吩咐他們不要聲張,派一個人去給軍師徐懋功送信兒,說我身體不舒服,今日請軍師升帳代理軍務,跟眾將就說元帥另有公務處理,別把我生病的事兒洩露出去,引起軍心不穩。
另外又派一個人,悄悄地去把軍醫請過來,也是小心別讓別人看到,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軍校們下去分頭按著吩咐辦事,留下的幾個親兵小心伺候著,給打過水來,把大帥身上的冷汗擦去,換上乾淨的衣服,見秦瓊還是哆嗦個不停,趕緊又搬出兩床厚厚的被子給他蓋好了。剛忙活完,小校帶著軍醫就進來了,軍醫一見秦瓊的臉色,心裡就是一沉,就知道他這病來得厲害。連施禮都顧不上,搶上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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