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4 頁)
多的保重才是。”
說完一拱手,自己回帳去了。秦瓊送走了他們倆,長出一口氣,用手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往自己的寢帳走。到了帥帳門口兒,值守的親兵們稟報,說軍師已經來了,在裡邊兒等著您呢。叔寶點點頭,來到裡邊兒,一看徐懋功正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呢,一見他回來,也不說話,就拿眼瞪著叔寶。徐懋功長了一雙鳳眼,平時又愛個裝神弄鬼的,就一直眯著,這時候一生氣把眼一瞪,倒把叔寶看得一愣,心說三弟把眼一瞪,這樣子簡直變了個人。
徐懋功瞪歸瞪,秦瓊沒理這茬兒,吩咐親兵們把這帳中的火盆撥旺,然後把人打發出去,讓他們把帳門兒給弄嚴實了,自己才開始解身上的外衣。徐懋功瞪了半天一看秦瓊沒理他,自己差點兒氣樂了,上來按住秦瓊的手,繃著臉兒跟他說:“二哥,我可沒答應。”
秦瓊一見他肯說話,笑了笑,說:“三弟,你怎麼也跟旁人一樣,還用我廢話嗎?”
徐懋功氣得一跺腳:“二哥,都沒跟我商量,您怎麼就把那戰書給批迴去了!別人心裡都沒數,您自己心裡也沒數?白良關一場大病,沐陽城調養失當,二哥您現在這氣血是極度的虧虛,就算我有逆天行氣的針法,但是這段時間裡用了太多次,再用下去,你這身體實在是撐不住,恐怕日後要常年纏綿病榻再難康復。二哥啊,就為了一個左車輪,咱犯得著玩兒命嗎?就算不接這道戰表,伍登的親事已定,陀羅峰和咱們已經達成默契,突厥內部主戰主和兩派分立,再耗些日子,小弟用些個手段,不難從內部瓦解他們,讓他們自己窩兒裡反啊。”
秦瓊點頭:“三弟,我知道你的本事,這打算的確也是坐收漁利。可是,突厥人內部有分歧,我們朝中也不太平啊!白賢弟在朝中留下的線報送來訊息,英齊二王最近在朝中動作頻繁,當朝天子上了幾歲年紀,難免被他們矇蔽聖聽。這些事兒,前幾天大哥給你的信裡也應該都寫了吧?你那幾天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就為了這事兒?”
徐懋功嘆口氣:“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二哥,雖說咱們出征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不過的確低估了朝中的混亂程度,秦王雖然戰功卓著,但是如果長期不在萬歲眼前,也恐怕被人從中所乘。萬歲雖然仁德,奈何耳根太軟,身邊尤其是後宮之內又總有讒言,著實是讓人擔心啊!”
叔寶一笑:“既然都說破了,三弟也就不要怪愚兄自作主張,今天還是要偏勞賢弟了。”他一指旁邊兒桌子上擺好的針具,“就再煩勞賢弟這最後一次,明日一戰若能得勝,全軍不日即可班師。”
徐懋功沒奈何只得取過銀針,可是手託銀針,心裡不是滋味兒,狠狠心咬咬牙,一套針法如行雲流水一般用了出來。前幾次這套針法用來還算順利,但是這一次還沒等扎完,秦瓊只覺得頭暈目眩,頗有點兒支援不住,鼻窪鬢角虛汗直冒,一顆心騰騰騰跳得像打鼓一樣,眼前發花,看東西一片白亮白亮的,叔寶知道不好,勉強叫了徐懋功一聲三弟,但是聲音低啞,後邊兒的話說不出來,只是趴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喘息。
徐懋功也發現他支撐不住了,連忙停了針,一摸秦瓊的脈,心說不好,趕緊取了兩粒護心丹給叔寶塞到嘴裡。然後把他身上的針起出來,把他身子扶起一半兒來,背後用枕頭被褥摞起來墊高了,讓他靠坐在床上。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叔寶緩過來點兒精神,睜開眼覺得眼前不是天旋地轉了,徐懋功又給他看了看脈,坐在他旁邊兒繃起臉來說:“二哥,這回小弟也無能為力了,這套針法逆天行氣,逼的是人體內深藏的精力,本來就是寅吃卯糧的法子。可是二哥,就算是寅吃卯糧,也要有存糧才行啊!您這身體現在……唉!實在是已經沒有餘力可逼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