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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入土為安都是奢望。九弟畢竟是修道之人,竟然這麼看得開,自己平時卻連想都不敢去想,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又見當年那些好時候。
他只不過心裡這麼一轉悠,就覺著胸口堵得難受,趕緊收斂心神,從謝映登這兒出來,秦瓊本意是不去想那些話,可是一路上這腦子裡亂得跟幾股繩兒擰一塊兒似的,一會兒想起王伯當,一會兒想起羅成,一會兒又想起謝映登的話,真叫個心亂如麻。一路走一路想,這人就有點兒迷迷瞪瞪的,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突厥北地,那夜風都跟刀子似的,他心裡有事兒,路上就不大記得要避過風頭,頂風吃了幾口冷氣,等回到寢帳,就覺得胸腹之中絞著一樣那麼疼,連徐懋功開的藥和秦王派人每天送來的參湯都喝不下去,一頭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就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到了轉天早上,雙方都沒有出兵,秦瓊強撐著升帳理事,徐懋功一進帳,見了秦瓊的臉色就是一皺眉,又見叔寶在帥案下邊兒暗暗地用手壓著胸腹之間,徐軍師知道不好,腦子一轉,當下跟秦瓊說:“大帥,突厥那裡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迴音,咱們現在先不便貿然再出戰,不如讓各營將士輪流值守休息兩天您看如何?”
秦瓊點頭應允,吩咐各營按照順序輪流值守休息,徐軍師又說:“大帥,現有機密軍情,是否讓眾將先回營各自安排,咱們一起商議一下這機密之事?”
秦瓊聽了徐懋功的安排,又看他的神色,心裡就明白了,哪裡有什麼機密軍情,分明是顧及自己的身體,又不願意在眾將面前明說,找的理由罷了。可是他此刻胸中翻攪疼痛,全身直冒虛汗,也只能點頭答應。
等眾將退下去,秦瓊身子一軟,趴在帥案上就動不了了,徐懋功匆匆摸了他的脈,此刻這是在中軍帳,不是秦瓊的寢帳,徐軍師手裡也沒帶著銀針,只能解開叔寶的袢甲絛,用手在他前胸的穴位上按摩了一陣,幫他緩過這陣疼痛。
等秦瓊稍微好了點兒,徐懋功繃起臉來說:“二哥,給您做軍師倒是不費事兒,不過給您當大夫可真是不省心,我反覆說過多少次,讓你放寬心懷,不要思慮過重,您這是又為了什麼事兒動了心思了?要知道您心裡動了一分,身上這病就重三分,您要是老這樣,小弟這大夫可沒法當了,我回長安也沒臉再見大哥,他一摸您這脈相,到時候就得責怪我,您給小弟留條後路成不成?”
叔寶知道徐懋功怎麼說都是為自己好,強打精神點點頭,說:“三弟,我明白了,等回到長安,我替你跟大哥說去,就說你跟大哥附身一樣那麼天天唸叨我,絕不讓大哥怪到你身上。”
徐懋功見他還有精力說笑,這才放下點兒心,幫著叔寶整理好甲冑,剛剛整理好,就聽帳門口腳步聲響,小白猿侯君集走進來了,一見軍師和大帥,侯君集向上拱手,說末將交令,現有突厥的回書帶回。
秦瓊和徐懋功一聽,趕緊讓侯君集把回書拿上來,一看這是突厥大丞相陀羅峰的回信,開啟一看內容,表達了想議和的意思,說是我國保康王本不好戰,都是蘇定方搬動唇舌,鼓動左車輪等人力主開戰。這仗打到現在,兩國都是勞民傷財,如今如果能夠議和,兩國交好,各自休養生息,無論對兩國的軍兵和百姓來說,都是無量的功德。如果貴國同意,我們當力勸左車輪等人息兵罷戰,兩國修好。
正看著,正好秦王李世民也來了,把這封信也呈給秦王看了,李世民看完一皺眉,問:“軍師元帥,你們看這信說的是實話嗎?”
徐懋功和秦瓊沉吟了一下,徐懋功說:“依臣看來,這信裡說要議和的確是實話,不過這話裡話外好像又有點別的意思,我們本來就去了封信,可這回信裡又說如果我們同意,這好像有點兒畫蛇添足。”
秦瓊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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