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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卿也有皇族血脈，乃是長公主嫡子，因此姜嬛自然也想過要嫁給沈言卿的。

她一派天真，跟楚王說著姜嬛的壞話，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和楚王說的話是多麼充滿了孩子氣。

甚至，這種小女兒之間的事，她也願意和楚王說的。

楚王沉吟了片刻。

&ldo;姜嬛想做皇子妃？&rdo;

&ldo;她想做的話，就叫她做。蒼蠅不叮無縫蛋，能看上她的皇子，其實，其實也不是好人。&rdo;燕寧努力暗示楚王，九皇子就是個壞蛋。

日後姜嬛嫁給九皇子，楚王一定會知道九皇子不是個好東西。

楚王看著努力擠出心機滿滿的樣子的哭包，哼了一聲。

&ldo;還有什麼？你這段時間在京都有沒有受委屈？&rdo;他的聲音平淡人，然而卻在關注著燕寧的樣子，燕寧心裡生出幾分歡喜與酸澀，然而除去長平長公主這件事，她卻急忙搖頭對楚王說道，&ldo;沒有啦。京都太太平平的，我沒有受委屈。&rdo;

她不想把自己的那些委屈說給楚王，叫楚王在軍中大事還在繁忙的時候還要為她操心，因此忍著沒有說別的事。然而楚王眼角的餘光掃過用力攥緊自己衣角的那隻小手，冷淡地說道，&ldo;蜀中之事已經完結。我不過坐鎮蜀中作為震懾，並沒有軍機要務。&rdo;

燕寧低低地哼了一聲。

&ldo;說吧。&rdo;楚王冷冷地說道。

燕寧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頭問道，&ldo;真的沒有軍中大事了麼？真的不會叫王爺分心麼？&rdo;

&ldo;囉嗦。&rdo;

楚王這句話剛剛出口，就看見哭包的眼眶紅了。

他突然一愣，萬分後悔。

不該告訴她，自己在軍中已經沒有正事要做的。

&ldo;王爺，京都有無恥的登徒子。&rdo;想到之前三太太的侄兒的事，燕寧覺得委屈得不得了。這些委屈在家裡她憋著受不了，不願意叫老太太和大舅母聽了生氣，此刻在楚王的面前，她忍不住哽咽地把自己被那個陳泰追著好久的事說了。

見楚王微微皺眉，燕寧到底忍不住伏在楚王面前的長桌上掉眼淚，哭著說道，&ldo;明明是那個陳泰的錯，可是三舅母卻說我是狐狸精。王爺，我心裡覺得難受。&rdo;就算三太太之後又對她和顏悅色，對她很親密，可是燕寧卻知道，無論如何修好，可是當初三太太一臉憤怒地羞辱自己是狐狸精，說自己勾引了陳泰的那些事都無法消磨過去，叫她完全忘記。

她心裡對三太太是有心結的。

她又不是聖人，難道就因為三太太如今對自己又和氣起來，就能把以前的那些事全都忘記？

&ldo;明明不是我的錯。王爺，我，我不是狐狸精。&rdo;燕寧哭得不行，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仰頭露出紅腫起來的眼睛，抽噎著問道，&ldo;對不對？我不是狐狸精？&rdo;

楚王已經陷入後悔的沉默之中。

他的耳邊是熟悉的魔音灌耳。

這叫宿醉之後尚且有些眩暈的頭更疼了。

&ldo;你不是。&rdo;楚王沒見過哭成河流的狐狸精。

狐狸精都是愛笑的。

狐狸精是賣了別人自己數錢。

哭包是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ldo;還有，還有姜嬛，她還想勾引大姐夫。還有四舅母……她和四舅舅不合，可是卻要捎帶我的母親。母親都過世了，清清白白的人，卻要被她扣上那樣不好聽的話。&rdo;

燕寧把自己在京都裡受的委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