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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嚴的血腥味兒。
那彷彿是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ldo;如果一定要流血,我希望流血的永遠都是王爺的敵人,而不是王爺。&rdo;燕寧小小聲地說道。
楚王微微一頓,垂頭,看著這正認真地說話的孩子。
她仰頭,對楚王露出怯生生卻堅持的笑容。
楚王這一次才可以完全確定,這小丫頭是真的不怕他,甚至不覺得他可怕。
&ldo;我殺人如麻,你也希望我平安無事?&rdo;
&ldo;嗯。&rdo;燕寧用力點頭。
楚王突然覺得哭包順眼了許多。
他滿意地抬手,揉了揉燕寧的發頂,見她彎起眼睛拿發頂蹭了蹭他的掌心,彷彿軟綿綿的幼崽一樣親暱依賴,楚王又覺得,或許護著這麼一個小哭包,並沒有自己覺得那麼煩惱。
至少……她覺得殺人如麻的自己並不可怕。
&ldo;王爺,那你等我再給您寫信。迎春花喜歡麼?&rdo;只是這份順眼還沒有多久,就被哭包嘰嘰喳喳吵得腦仁疼煙消雲散。就算是這丫頭已經進了理國公府的馬車,還從車窗探出頭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楚王。
楚王只覺得魔音灌耳,僅有的片刻溫和都煙消雲散,想要轉身就走,然而想到哭包剛剛因為看見自己的背影哭成一團……他勉強忍耐,見宮門處何澤笑容滿面地迎過來,唯恐何澤和燕寧相遇兩個人狼狽為奸,他緩緩地說道,&ldo;一般。&rdo;他並沒有說不喜歡,不過也並不是喜歡的樣子,燕寧認真地在心裡記下來,急忙點頭說道,&ldo;我知道了。以後不給王爺送花了。&rdo;
她戀戀不捨地對楚王揮了揮手,用對遠遠走來的何澤揮了揮手,等阿蓉和十皇子告別,這才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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