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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以前是隻當你娘已經死了,可最近總是想起她。或者真是該努力一番,把她帶回來。我家的守兒,也不能總是沒有孃親。”
“真的?父王你沒有騙我?孃親在哪裡,守兒要現在去看孃親。”
宗守越發地莫名其妙,明明不想說話,可這聲音,卻完全管不住的說出口。而且是極其稚嫩,彷彿是六歲孩童口音。特別是當孃親二字說出口時,胸中竟也有幾分熱切期待之感。
皺著眉凝思了片刻,才終於醒悟。這應該是宗守那十三年記憶中一個片段。
前面的人影,這時正大笑著回過頭,俊朗的面孔,滿布著豪氣,目光又凌厲無比。
“要隨我去看你母親可以,不過一身本事,卻不能差了。二十年,只需要二十年,我們就去看看,那號稱雄霸八百小千世界的陸家,到底是怎樣的強橫——”
宗守的目光微微一縮,這個人影,豈不正是他所熟悉的那位血狂妖聖,九尾天狐?
還未來得及細思,眼前的畫面,就都紛紛崩碎。宗守的意識,順著那記憶長河流淌。不多時,就又到了一塊記憶畫面中。
這次換作一個寬闊的校場,旁邊擺放著許多石鎖,與大量的刀槍劍記戟。
自己的胸腹,正是劇烈的喘息。身體也似乎在承受著劇烈的鍛鍊,無比疲憊。
胸膛之內,卻憋著一口氣,無盡的不甘,充斥心田。恨天地如此不公,恨自己的身體,如此無用。
仍舊是那個中年男子,不過此時的眼中,已是銳氣全無,反而全是心痛內疚之色。
“好了守兒,你輪脈未開,是因你身具人妖雙脈之故。練不成武,不是你的錯。再折磨自己,也是無用。無法走武修之道,不是還可修行魂力?過些日子,父親就送你去臨海書院——”
記憶再次破碎,當宗守的眼前,再次由無數畫面碎片,逐漸平湊出一個場景時,卻是在一個狹窄的走廊。
宗守行走在內中,只聽兩旁,無數的細碎聲音,傳入耳中。
“這個人,莫非就是乙班那個廢物?用了三年時間,仍無法開闢魂海?”
“就是他,據說這人,還是乾天山的世子,未來的妖王殿下——”
“切!妖族素來都以強者為尊。那些乾天山的人,怎會服他?豈不已經死定?”
“可笑,既然天資全無,就該自己走人!白白佔著一個名額,一處靈地!”
與之前不同,此刻宗守胸內。那不甘愈發的強烈,憤恨之意,更是激湧。而除了這些之外,更有著一絲絲的絕望,充斥心底。
接著不止是宗守這十三年的記憶,便連他的前世,遭遇的那些不公,苦難,也都一一翻出。
幼年喪父的悲傷,以幼衝之年,獨力奉養病母。打工之餘,硬生生憑著每日不懈的苦讀,考入至東臨雲界最高學府。卻被人以權勢搶去了名額,最後連學業都無法完成。母親傷逝,孤零一身。
之後奮力拼搏,在商場上,漸漸顯露出才華,卻又被人妒忌排擠。只能淪落到,在圖書館打工餬口。
宗守卻笑嘻嘻的看著,好似不關己事。然後一揮手,眼前的幻像,都盡數散盡。
再睜開眼,只聽那蕭聲仍在繼續,依舊迴旋婉轉。而趙嫣然本人,似乎心神也全然沉浸在內,神情專注之至。;
宗守啞然失笑,懶洋洋地把背往後一靠,竟是極其舒適的,斜躺在車簷之下。
然後便在那蕭聲再次一個節奏轉換之時,用手中的松紋風劍,連帶劍鞘,在身旁輕輕一敲。
聲音不大,可這金木交擊的聲響,卻讓那蕭音,忽然一滯。
悽婉的意境,也立時消失無形。
趙嫣然不由是神情詫異地看了過來。望見宗守竟還保持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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